刺去。
衙役们被蛇咬住惊叫不止,老道用拂尘扫开了那水蛇,落在地上变成了水渍。
带着金光的锁链追着徐谨礼,哪怕他潜进水中依旧跟着他,他干脆捏住那锁链,却被烫得松开了手。
那锁链就像活的,围着他开始缠绕,死活摆脱不掉。
水苓不用想就知道水下是个什么样子,她害怕徐谨礼真被他们捉住,大喊:“你走啊!快走!”
徐谨礼在水中游离的速度很快,只要他想离开,这些东西够不到他,水苓要他走。
他听见了,可水苓还在那老道手上,万一他们为了捉拿他没有人性对她做出什么不人道的事怎么办?他来回游曳躲闪着那些锁链。
那老道听水苓的叫声,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妖妇,与水鬼勾结把自己的命搭上不说,竟还帮着他害人!”
水苓被他攥紧拖到水边,那老道对着水里喊道:“你若是不出来,我先杀这妖妇,随后再除了你。&ot;
“好大的口气!”徐谨礼猛地浮出水面,一把扯住那老道的衣襟将他往水中按。
水苓被带着下来,徐谨礼掰断那老道的手,将水苓送到对岸,随后带着那老道往水里拖。
那老道被他拖到水里,竟不慌张,掐指捻决,顿时那些锁链又迅速绕过来。
徐谨礼察觉到不妙,要把他扔出去,到了水面,那老道死抓着他不放:“那妇人已快被你害死,你以为一个鬼能和人真能长久吗?”
这话让徐谨礼的动作慢了一分,就这一瞬之间,锁链将他重重锁住。
那老道腾空而起回到岸上,甩着拂尘:“你若真的对她有心,放过她吧,她病得这般厉害,一看就是时日无多,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水苓不知道那老道安得什么心,拿她去胁迫徐谨礼:“别听他的!他就是想害你!他骗你,不要信!”
老道又继续对徐谨礼说:“凡鬼气深重、将死之人,印堂发黑,嘴唇日里发白、夜里乌紫,你自己看看。”
徐谨礼朝水苓看去,水苓摇着头落泪:“夫君,别信!我没事,我只是生病,很快就能——”
还未说完,便止不住得咳了咳。
徐谨礼犹豫了,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岂不是自己害死了苓儿。
那老道又说:“你若自愿归化,我便大发慈悲救救她,扫却她的记忆,让她好好为人,还她应有的寿数。”
徐谨礼没搭理他,挣着锁链朝水苓游过去,仔仔细细地看着她:“苓儿……”
水苓哭着伸手去摸他的脸:“夫君,我没事。你走吧,别让他们就这么抓住你,我们夫妻只要都在,终究能见的。”
徐谨礼看她眉间聚着的黑气,乌紫的嘴唇,头一次,在月光下,被他看见得这般清晰。
蓦地,他不挣扎了……
那老道见势,瞬间收紧锁链,徐谨礼挣着蹙着眉叫她:“苓儿,是我对不住你……”
他的皮肉正在被这些锁链拉扯,寸寸绽开。
水苓垂泪摇头:“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他脸上的皮也逐渐被那些金光吸去,肉一层层脱下,仍旧念叨着:“若有来生,万水千山,等我来寻你。”
“苓儿,娘子……”他终于这么叫她,顷刻间,白骨化成灰,湮灭在水苓指尖。
“啊啊啊啊!”水苓恸哭尖叫,伏地试图去抓那些灰,却什么都抓不住。
那老道凌空而来点了她的穴道,看她晕倒在地,对她施了一个咒法。
黑气从她身上消去,老道将她带至对岸,随意扔在地上,朝着县令和衙役们说:“行了,都回去吧。”
那县令看了看地上的水苓,仍旧有些心思,那老道一哼:“勾结过鬼的女人你也想,也嫌自己命长?”
县令顿时收回眼神,忙道:“不敢不敢。”
一群人就这么离开,只留一介孤女躺在那河边。
水苓翌日醒来,疑惑得吓了一跳,自己怎么就这么在河边睡着了?
她回了家,烧水洗洗身子换了身衣裳。
不久是夏末,山上草药不好找,她运气不错,能挖到不少好东西,背着一箩筐,朝着药铺走去。
那药铺老板一看是她,一挥袖子:“我这不收,你到别家去!”
水苓气得跺脚:“你不要有得是人要!”
说完又朝着另一家药铺去,价格和那家倒也给的差不多,但她依稀记得没这么少才对。
壮着胆子问了郎中一句:“这价一直如此吗?”
那郎中以为她嫌少:“我给的都算多了,不满意你就去别家!”
水苓忍气吞声,拿着一吊铜钱离开。
待会去之后,她习惯将铜钱收起来,却没想到摸出了两个盒子,她打开一看,一盒金钗首饰,一盒金元宝。
她吓了一跳,环顾四周捂住了嘴:“天呐,哪来这么多金子!”
她把东西塞回去,一晚上都没睡好,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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