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金瞳浮现,正准备伸手降了它,徐谨礼就像风一样卷进来挥剑朝那黑雾刺去。
水苓反应过来立刻收手,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后面躲,眼看着徐谨礼将那东西斩销殆尽。
徐谨礼卸掉了它的下颚,让被吞噬的魂魄全都飞出来,随后用剑将它贯穿。
这东西逐渐消隐,剩下一息苟延残喘地飘离,也成不了气候,湮灭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徐谨礼解决完这脏东西连忙抱着水苓带她出去,让杜惟道和李思明留下渡魂。
“吓到你没有?有没有事?”徐谨礼借着月光打量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看见她没事,心才踏实下来。
水苓迷恋他这样的眼神,躲着往他怀里靠,揪着他的衣襟:“…夫君,好吓人……那是什么东西啊?”
徐谨礼摸着她的头发:“是鬼,不过之后不会再出现,不用担心。”
“好,”水苓仰头看他,装着惊魂未定,“抱抱我好不好,好害怕。”
听到她这么说,徐谨礼愈发觉得刚刚不该让那鬼如此轻松地消亡,便宜它了。他绕过水苓的膝弯,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扶着她的背抚摸着:“没事,已经除了。”
水苓依偎在他颈间蹭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很快隐去。
杜惟道和李思明一渡完魂出去,就看见徐谨礼怀里抱着那女子,离得极近,眼看着快要亲上。俩人匆匆别过头,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徐谨礼注意到他们出来,想把水苓放下去,被她搂着脖子埋在颈间不放开。徐谨礼只好由着她,毕竟杜惟道他们办完事就该走了,倒也无所谓。
拿着自己的钱袋,徐谨礼扔给杜惟道:“带他们去客栈,今晚好好歇歇,明日再走。”
手中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子,杜惟道和李思明无话可说,识趣地离开了,反正现在有话徐谨礼也听不进去。
徐谨礼带着她进屋,水苓在烛光下微微蹙着眉,无辜又可怜的模样,解开自己的衣裳,拉着徐谨礼的手放在她的胸上:“可能刚刚突然被吓到,现在心跳得还好快。”
她是装的,但徐谨礼当了真,他思索两秒:“要我施个安魂术吗?”
水苓摇头:“不用不用,你在我身边就没有那么吓人了,陪陪我就好啦。”
徐谨礼笑问:“我都在你面前了,还要怎么陪?”
水苓贴上去吻他,含着他的唇瓣,叫他夫君。
不用多久,徐谨礼就陷在温柔乡里,和她缠到一起。
夜深交颈效鸳鸯,一夜锦被翻红浪。
夜空中,那抹残魂拼力游蹿,想在消散之前赶到邕都鬼界,争取一丝存留的可能。
他本来要带着那些女子游魂回鬼界,鬼王才答应他让他出去。结果现在女人魂魄都没了,他也快要消散,好不容易在快天亮前赶到鬼界去面见鬼王。
鬼王高坐,听他说完,既来了点兴致又嫌弃面前这个废物,将他的魂魄吸入体内回溯着这个鬼魂的记忆。
他看到了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身影,那个女人,分明是九尾赤狐!她怎么会在凡间?
能让他记得的女人不多,九尾算是一个。此前他去天界述职,参加王母的宴会,快要结束离开时,无意中看见一个女子坐在天门处,看上去并不像神那般庄重,他以为她和王母的那些花仙一样,只是妖受到了点化。这样的仙并不被看重,他心中蠢蠢欲动,动了心思。
他上前和她打招呼,女人和他点点头,未多说也没多看他。
鬼界之主当久了,习惯了被捧着,只是一介小仙,竟不把他看在眼里。他当时心中就涌上几分不快,醉意驱使下,用力拉着她的胳膊箍着她的腰。
刚想问问她什么来路,就被一道劲风重击在地。
一个白发白袍的神仙出现在他面前:“无耻之徒!王母娘娘让你来,是让你对仙子们做这等龌龊事的吗?”
这个神仙他认识,是掌管升仙秩序的照雪仙君,得罪这样的神仙就麻烦了,他连忙伏地道歉。
那女子似乎与这位神君很相熟,见他过来,身后霎时冒出九条火红的尾巴,扭动摇晃着。
他这才惊觉,自己差点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这女子竟是王母座下九尾赤狐,他真是倒霉透顶,没几个神仙见过九尾的人形,偏巧一次被他撞上了,差点就能送了命。
谁知道九尾的人形是这么娇小的女子,她姐姐叁足金乌一天到晚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哪能将她们想到一块去。
鬼王已经在为自己的莽撞而后悔。
照雪仙君将九尾拉到身后,言辞厉切:“此事我会禀报王母,回去等你的诏令。”
这要是被王母知道他哪还有活路,鬼王跪地连连磕头求他,不知多久未曾如此屈辱。
身后的九尾一直看着他,踮脚和照雪仙君嘀咕了几句,上前来给了他一巴掌:“行了,这事就算了,你走吧,以后长点记性。”
他捂着脸,心中恨意翻涌,低头叩谢仙姑,随后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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