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苓身上也没有别的可以遮掩真身的咒术,他们怎么看不出来?
西王母的神力非凡人能感知,徐谨礼亦不知道,除了他,未有一人能窥见水苓的真容。
只有他能看见她,也只有他能记得她,因为这只小狐狸是为他而来的人间。
在旁人眼中,徐谨礼不过娶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寻常女子,甚至转头就忘了那女子是何模样。所以水苓听到他要来宗门时并不担心,娘娘已经为此考虑好。
丧事办完,徐谨礼本想带水苓回去,结果被师叔师伯拦着不给走,非要问问他什么时候才准备渡天劫。
你一言我一语的聒噪挽留实在让他头大,一下子把实话说出了口:“我想等我夫人一起。”
“徐谨礼你脑子没坏吧?你娶她也就算了,她就是个寻常女子,灵息弱得几乎没有,上哪去和你渡天劫?”
“真真是昏头了,早知道不该让你出师门……”
“你真要和她在一起,我们也认了,但你要何她一起渡劫,谨礼你确实是在说笑。”
“不可理喻,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你师傅羽化之前的叮嘱,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徐谨礼依旧面色沉静地等他们发完牢骚,待他们说累了之后,他如蒙大赦:“嗯,诸位师叔师伯教训的是,弟子都认。时辰不早了,我可以走了吧?”
“你!”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在场的看他一个字没听进去,不免气结。
“算了算了,再说也没用,我们劝不动他。”倪全光站出来摆摆手让他走。
徐谨礼点头行礼之后,兀自离开。
一师伯朝倪全光叹气:“你怎么能就这么由着他呢?好不容易几百年才有这么个苗子,眼看着就到时候了,日子一长,往后谁说得准?”
“是啊……”其他人跟着附和。
倪全光自己也摇头:“从我们和他谈这事的第一天开始,他嘴上一个字不往外蹦,是因为耳朵里也一个字没听进去。没用的,我以前和师兄一起带他修炼就看出来,这孩子要干什么事,谁都劝不动,凡事只有他想还是不想,别的他都不管。”
正殿中一片沉默,甩袖子直摇头的、叹气拍桌子坐下的、直接气得离开的,各有各的想不通。
水苓正在屋里等他,早上说好了要一起回家,一直快等到中午,徐谨礼才回来。
水苓有偷听过那些老头和徐谨礼说话,一直在说不该成亲,耽误修行和渡劫什么的,说他色令智昏、昏聩之极。她听了一小会儿就不再听了,心里觉得不太舒服。
被他们这一说,她感觉自己下凡来这一遭成了他的绊脚石,明明王母娘娘都让她来了,那她就没错呀。
可是听那群老头一直说徐谨礼,她也觉得自己好像错了似的,生出一股愧疚。
水苓拉着徐谨礼的手,仰起头问他:“他们又说你了吗?”
徐谨礼捏着她的手指:“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在意。”
水苓咬了咬唇,环着他的腰埋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里:“……娶我难道真的错了吗?”
徐谨礼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口气严厉了些:“胡说什么呢?”
水苓看他有点生气,一时无措,明明被那些老头说半天都不生气,为什么现在生气?
看她垂下眼皮,有些委屈的样子,徐谨礼揽紧她的腰吻上去。
水苓伸手去推他,心里还委屈,结果越推他吻得越汹涌,直到她放弃,被徐谨礼吻得喘不上气别过头去。
“我娶你怎么会是错呢?错的只有我遇见你有些迟,倘若我再早一点,就不会面对这样的问题。错的是时间,不是你我。”
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徐谨礼闭眼说:“苓儿,能娶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和幸运的决定。”
“……嗯,知道啦,以后不说了。”水苓抱着他,垫脚够着去吻他的唇。
徐谨礼笑着,安抚式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准备带她离开。
正准备走,被杜惟道跑着过来拦住了。
杜惟道叉着腰喘着皱眉说道:“师兄,你先别走,出事了,师叔让我来通知你去一趟。”
徐谨礼看了看水苓,朝她点头,示意她先留在这,和杜惟道一起离开:“出什么事了?”
杜惟道话语急促:“重天结界被妖邪捅了个大口子,一大批妖邪在往人间涌,结界周围已经尸横遍野。各宗门正在紧急召集各家弟子赶去重天结界周围杀妖邪补结界。”
事情竟然这么严重,徐谨礼一瞬间皱了眉:“什么!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现在才有消息?今年该守着重天结界的宗门是哪家?”
杜惟道叹气摇头:“小宗门,已经被妖邪都杀光了,报信赶过来没喘几口气也没了……”
重天结界是隔绝妖界和人界的唯一结界,每年都有各宗门去修补看护。即使如此,也有大量妖邪不断越过结界朝着人间来。
比如,他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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