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的确很想看主角攻表演个口吞大刀,奈何时间太赶,再拖下去难免不妙。
遗憾地收回了这个想法,金羡鱼心中微微一动,突然福至心灵,眨眼间想到了脱身之法。
看她神操作!
少女倒也不恼怒,盯着卫寒宵看了一眼又一眼,直到将卫寒宵看得浑身紧绷,浑身不自在了,才嫣然一笑。
当然幂篱遮脸卫寒宵是看不见她的容貌的。
只不过这吟吟的笑音,足可分辨少女是在笑的。
金羡鱼颇有些口无遮拦地说:“不是就不是了,你何必这么凶。”
“那是你师父吗?你可真听你师父的话。”少女含睇笑道,“倒像是怕老婆的耙耳朵。”
卫寒宵幼时曾四方流浪过一段时日,自然明白蜀地方言耙耳朵是何意,身子不由微微一僵。
卫寒宵道:“你什么意思?”
金羡鱼笑道:“笑你不像徒弟,倒像个妻管严。”
卫寒宵心中一跳,不自觉看了凤城寒一眼,少年腾地桃花上颊,精致疏冷的俏脸上红晕微显。
他被说中心事,忍不住强自镇定地握紧了刀柄,冷声道:“胡言乱语!” 只是心头对这少女的反感却微妙消散了不少。
……瞧见没有。
金羡鱼露出个礼貌的商业化的微笑。
收拾这种基佬小弟弟简直是易如反掌,只要捡着好听的话顺毛撸准没错。
呵呵呵。
少女扶着幂篱,歪着脑袋笑道:“瞧见没,耙耳朵,你师父不要你拦我,我这回真的走啦。”
“咱们后会无期。”
凤城寒心中荡开一阵茫然,收了琴抱琴而立,琴弦深深勒入指腹,他想要出言挽留,却不知为何,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的水榭内。
玉之纶将玉佩抄入袖中,面色微微一沉。
这一连三条讯息发出,竟都入石沉大海一般,难道说情况有变?
亦或者说那金氏临时反悔了?
他出生本家,本来就不曾多看得起玉龙瑶和他这位夫人,不过是为了谢扶危,才勉为其难地与金羡鱼合作罢了。
世人眼里所谓的美人于他而言不过庸脂俗粉。
玉之纶他有一个难以宣之于口的秘密。
他喜欢的是男人。
尤其喜欢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劲瘦有力的线条,一如远黛青山起伏,清姿逸逸。
如此一来,就对女人不甚敏感了。
此人虽放下架子与金羡鱼合作,到底厌恶女人家心机深沉,小肚鸡肠,没男人大方。
他是堂堂的本家嫡子,筵宴上自有不少前来攀交情的。玉之纶勉强喝了三杯,终究是坐不住了。
少年俊俏的脸蛋上微露阴骘之色,胡乱找了个借口大绰步地离开了水榭,迳往约定过的客房的方向而去。
孰料到了客房,大门紧闭。
玉之纶微微一怔,伸手去推,非但没推动,力道反而反震回了虎口。
这是结界?!
不似谢扶危所处的十二洞天的功法,更像他玉家法术。
明明说好的,如今罩下结界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金氏当真临阵反悔了?又或是临时起意贪慕起了谢扶危的美色?
玉之纶心下微微恼怒,扶着结界,拔高了嗓音,斥道:“好你个金氏!临阵反悔自己上算什么!”
就这样,玉之纶羞恼的嗓音,不偏不倚,清清楚楚地回响在了客房内。
客内二人皆是齐齐一怔。
上什么?什么自己上??
玉龙瑶收回了望向声源的视线,平静地望着谢扶危,翘起唇角,彬彬有礼地说:“你看上去很不好,需要我帮忙将药效导出吗?”
说话间却是保持了丈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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