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功却远不如已在【悟道心】阶段的金羡鱼。
两股不同的气力绞在一起,为争抢主动权,掐得你死我活。
一者火红,一者冷白,很快冷白的真气占据上风,卫寒宵几乎是被金羡鱼摁在水里一顿痛殴。
卫寒宵大脑空白了足足两三秒,浑身痉挛,汗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唔,你、你疯了!!放开我!!”
少年面色苍白如雪,似乎不甘心自己的失控和背叛,又似乎不甘心被人压着打,死死地掐紧了手指,近乎自欺欺人地低喃道:“师父、师父……金羡鱼……你、你死定了!”
系统给出的解毒方案虽然坑爹了点儿,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的。
一通折腾之后,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怒目而视,但令人难以启齿的欲念终于如潮汐般渐渐退去。
回过神来,卫寒宵弓起了脊背,像被玷污了清白的小媳妇一样,蹲在水里飞快地穿戴完整。
蛊毒带来的影响虽然退去了,可这生理上的影响却未曾消退。
卫寒宵一张俏白的嫩脸,一路红到了脚底,像只煮熟的螃蟹。
那股冷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未曾散去。
他怔怔地眨眨眼。
好香,为什么这么香。
他不敢站起身,眼里闪烁着自我厌弃的光,怕金羡鱼看出蹊跷。
早上起床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但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因为真实的,有温度的人弄成这副狼狈的模样。
至于师父。
卫寒宵怔了怔,忽地心乱如麻。
师父他从来未曾想过,好像师父他就应该高高在上,超尘拔世的,多想一点好像都是种玷污。
想象师父什么的……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吧。
金羡鱼忽然闷闷开口:“衣服,能帮我去拿两件衣服吗?”
她如今真气耗尽,又没带上芥子石,实在没有精力再捏个法诀烘干这一身衣物。或许是刚刚摔得有点儿狠了,衣服破破烂烂了大半。
卫寒宵怔了怔,白皙的面皮腾地又涨红了些,下意识想质问她还能多不要脸。
“对了,还有小衣。”
少年脚底一滑,差点儿一个趔趄栽在了水里。
“嘁——”卫寒宵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麻烦死了。”
虽说如此,脸色却红得像个番茄,趁着这个机会飞快蹿了出去。
一路狂奔,生理上的影响也终于消退了下来,遵照金羡鱼的嘱咐,打开了芥子石。
翻找衣物——
裙子、小衣。
小衣……
拎着手上的小衣,卫寒宵如遭雷击,像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儿,僵硬得几乎不敢再动。
所以说他为什么要给金羡鱼拿这种东西??
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打包了几件,卫寒宵足尖一点,又掠了回去。
金羡鱼道了声谢,从溪水中站起身。
卫寒宵眼睛像是被刺痛了,慌忙闭上眼,走到一边不去看她。
褪下湿漉漉的裙摆,金羡鱼刚要伸手去拿内衣却猝不及防翻了个空。
……她内衣呢?
金羡鱼懵了半秒,追问道:“小衣呢,你没拿小衣吗?”
少年脊背僵硬:“来的时候那么匆忙谁会注意那种东西啊!”
可能是在路上的时候掉了吧。
卫寒宵表情十分难看,他开始后悔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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