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谢扶危的雪白的双眸,金羡鱼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嗡鸣。
她引诱了一个怪物。
她双唇紧闭,面色苍白,忍不住颤抖起来。
在囚禁了谢扶危之后,他们的关系就好像朝着不可知的方向迅速坠落。她怀揣着报复的心思,与谢扶危在各个角落里交—欢。
这个貌似“冰清玉洁”的仙君,简直就像个性—瘾者,缠着她日夜不停地交—缠。垂落的眼睫蹭得她肌肤微痒,他一下一下顶着她,将她反复抻开。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偶尔会在紧要关头,咬—住她的脖颈,像一只野兽。
与此同时,他掩藏在这“高尚”的姿容下的,偏执与变—态一点一点展露了出来。
察觉到不对的那天,她主动与谢扶危划开了界限。这反倒引起了谢扶危更激烈的追逐。
他像是冰中的火焰,静默、疯狂、扭曲地燃烧。
想要逃避这个有意追逐她的当世剑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她深陷在记忆中,精神恍惚之际,眼前一晃,谢扶危一个移步换景,就将她揽入了怀中。冰冷的肌肤充满了非人感,令人忍不住响起小说中有关冷血生物的描写。
金羡鱼觉得发冷,她大脑昏昏沉沉,隐约听见谢扶危在安慰她。
“别怕。”
谢扶危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冰冷的指尖又触摸了她的脸。
他触摸到了她的泪水,冰冷,像是生命在这一刻被抽空了。
他的鼻息喷洒在她身上,迟疑地说,“你在生气吗?”
金羡鱼两眼放空,面无表情地不去看他,“没有。”
谢扶危捉住了她的手,放在怀里细细亲吻,“别生气,小鱼儿。”
他竟然也学会了小鱼儿这个称呼。
谢扶危以为她是因为玉龙瑶才不愿意离开。
“玉龙瑶并不在乎你。”他顿了顿,说出了这个事实。
金羡鱼好像终于有了意识,她这才动了,唇角牵出个冰冷嘲弄的笑意,“他不在乎我,也不代表着我要接受你。”
她的指尖太凉了,谢扶危垂眸认认真真地帮她搓揉着指尖,神色淡然,对金羡鱼说出去的话置若罔闻。
谢扶危的举动让她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金羡鱼心里冒火,神经过敏地推开他:“别碰我!!”
可即便这样谢扶危还是平静抽离的模样,她怀疑他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个癫狂患者。
不论她如何发狂地踢打他,咬他,谢扶危都无动于衷地安然地受了。
“你真是疯子!变态!”
她以前怎么会认为他这个人无心无感,是真正的疏离超脱。
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这一阵不痛不痒地踢打之后,金羡鱼面色苍白,气喘吁吁,嘲讽地笑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
许是因为迟钝,某种意义上来说,谢扶危的脾气可以说很好,但这一次他眼眸闪动,似乎生气了。
“他不在乎你。”他生气的方式,是淡漠地,一边又一边固执强调自己的论点。
谢扶危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眶。
她又在流泪。
眼泪顺着空洞的双眼落了下来,木然地流着眼泪,就连哭也是无声的。
他指腹捻去了她的泪水,自言自语般地说:“你会改变主意。”
谢扶危来了又走,罩袍拖曳在地上依然洁白如初,显得他出淤泥而不染。
他这是在留给她考虑的时间。
金羡鱼抱着膝盖,她目光冷静地在这个囚笼了搜寻了一圈。
搜寻着任何能够攻击玉龙瑶或者谢扶危的武器,然而玉龙瑶并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不知不觉间,她又睡着了,金羡鱼能感受到她的身躯很沉重,灵魂却很轻,她的身躯已经抓不住这缕急欲归乡的游魂。
她的故乡在呼唤着游子归去。
谢扶危的言行对她的打击比她想象中还要大。她说不清楚当初远离谢扶危是因为害怕他潜藏的疯狂,还是害怕自己越陷越深什么的。
不可否认的是,她选男人的眼光真是一如既往的差。
谢扶危的言行让她感到一阵疲倦和恶心。
金羡鱼睁开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房梁。
一阵脚步声传来。
黑夜中响起一道比蜜还甜,清朗又低沉的嗓音。
“今天扶危来找你了吗?”
金羡鱼闭上眼,换了个姿势,没有吭声。
一双手搭在了肩膀上,将她扳了过来。
她被迫摊开,暴露在玉龙瑶温和的视线下。
他走到桌角点起了一根蜡烛,迫使她的颓败无所遁形。
如今的玉龙瑶大权在握,在整个大仙洲可以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他看上去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穿着那件半新不旧的黑色窄袖长袍,一双如琉璃的黑眼珠,窄下巴,笑意盈盈的模样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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