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从了玉龙瑶的话,备孕,怀孕、准备生产。
但看着自己日渐涨大的肚子,金羡鱼却生不出任何为母的喜悦。
很畸形。
她拿着短剑在肚皮上比划着。
她甚至觉得有些恶心。
女人生产就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
很痛。
耳畔稳婆在叫她用力,金羡鱼却疼地连应付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模糊间她只想骂娘。
说好的修士体格强韧,无痛生产呢?
最终豁尽全身力气的她,生下了个女婴。
玉龙瑶怔了怔,似乎未曾想到她面色竟然苍白到了这种地步。
他快步走过来,脸上竟然露出了愧疚之色,“小鱼儿,辛苦你……”
可他的话没有说完。
金羡鱼握着短剑站起来,鲜血顺着腿间流淌,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给了他心脏一刀。
玉龙瑶望着自己的胸口,他脸上的愧疚、惊讶还未散去。
这一次在临生产前她终于想了起来。
玉龙瑶当然做梦也想不到,她会在产床上藏一把短剑,刚生产完就给他一刀。
第二回合,玉龙瑶落败。
玉龙瑶似乎不愿费心神多说什么,朝她微微一笑,就开启了第三回合。
第三回合,金羡鱼是在用膳的时候想起来的,她反手将滚烫的热菜拍在玉龙瑶脸上,抓起桌上的筷子,插进了他的喉咙。
在每一次重启前,短暂的意识清醒的时间里,金羡鱼几乎都要佩服玉龙瑶了。
这人没有心理阴影吗?
他只是平静地开启下一局。
第四回合,金羡鱼想起来之后,不假思索地肘击脑干,致其死亡。
第五回合,她与谢扶危偷—情,伙同谢扶危设伏一剑毙命。
第六回合,她在床上压迫玉龙瑶的颈动脉使其窒息而亡。
每一次利用杀了玉龙瑶的间隙,金羡鱼都会擦掉脸上的血,大脑飞速运转,猜测着玉龙瑶的意图。
他不断地催眠,回溯,是在找一个能控制她的节点。
很可惜,他不会成功。
因为她给自己种下的道标,不是回家,也不是任何一件事。
而是“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杀了玉龙瑶”。
又一剑切断了玉龙瑶的脊椎后,金羡鱼无意识地转动着沾血的剑柄,短剑在她掌心摇摇晃晃,岌岌可危,似乎下一秒就要割破她的手掌。
锋锐的剑光倒映出她脸颊上飞溅的血沫,眼里凝聚成寒光般的一点。
有种锋锐的,令人战栗的美感。
金羡鱼目光并没有落在剑身上,她皱了皱眉,抿紧唇,心下笃定,这样的死亡循环恐怕维持不了太久。
这不是因为玉龙瑶他怕了,而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循环,势必会削弱他的神识,强化她的道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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