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跃听到她放肆的笑声,有点想笑,又有点囧,磨牙问道:“很好笑吗?”
余思雅赶紧打住:“没有,没有,我……算了,你还是让建东去吧,他做这个很熟了,而且也没多少东西了,他一个月左右就能卖完,冬天就不去进货了,不然要是你提前帮他卖完了,闲不下来,他又得去折腾。”
沈跃顺着台阶下:“那行,明天我就不跟着他去了。”
说话间,两人到了家。
沈建东一手抓住一条鱼,一手举着菜刀:“嫂子,今天咱们碰到一个鱼塘放水捕鱼,买了一条,咱们今晚吃鱼。”
“好,辛苦了。”余思雅下了车,又对沈跃说,“你去帮建东吧,我不会做。”
她说得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反正要一个屋檐下生活,沈跃迟早会知道她是个家务废柴,而且不喜欢做这些。
沈跃有点囧,其实他也不会,说起来惭愧,他们两个大人在厨艺上还比不上一个14岁的孩子,丢人,看来得好好练练了。
“好,你去复习吧,做好了饭我们叫你。”
余思雅背着包进了屋,等到天都黑了下来,沈跃推开了门进来:“吃饭了。”
“哦,好,你们先吃,我做完这一题。”余思雅头也没抬,她这道数学题快做完了,剩下一半,待会儿又得从头想思路。
背后没有动静,她便没管,又沉浸在题海中,等她做完题才发现一道阴影落在桌角。
余思雅一偏头就看到沈跃站在她背后,不知道站了多久:“不是让你们先吃吗?”
沈跃没回答,目光落到本子上:“这不像你的笔迹。”
余思雅写的字要娟秀一些,这个本子上的字明显要虬劲一些,更像男人的字。
“你说这个啊?楚玉涛同志帮我抄的复习资料。知青和村里想参加高考的同志们组织了学习小组,大家天天凑在一块儿,整理各科的复习资料,难点,然后誊抄回去复习。我这不是没时间吗?楚玉涛同志就帮我抄写了一份,他以前是养殖场的会计。”余思雅起身解释道。
沈跃盯着本子看了几眼,抄这样一份笔记得费不少功夫,下个月就高考,没多少时间了,这个时候谁不是争分夺秒的复习,还有空帮别人抄笔记,他看这小子是不安好心!
跟着余思雅出了门,他提议道:“要抄什么,我去帮你抄吧,免得耽误他们复习了,也能把他们每天复习的内容带回来给你。”
余思雅听了觉得挺新鲜的:“你?这样可以吗?会不会耽误你的事?”
沈跃一听就知道有戏,立即说:“怎么会,我明天不跟着建东出去卖东西了,在家里也没事,总得找点事情做,去帮你抄笔记,就当多学点知识了。”
余思雅觉得挺有道理的,不过:“你不是受伤了,回家休养的吗?这会不会太影响你?”
沈跃掀起衣服的一角。
余思雅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快穿好衣服!”
沈跃促狭地笑了:“你以为我要干什么?给你看看我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只要不进行太剧烈的运动就没事,朱国明那小子就是喜欢大惊小怪。你看我骑自行车,走街串巷卖东西都没问题,又何况只是去抄笔记呢?”
余思雅大致扫了一眼,伤口确实已经结痂了,留下一个比指头略大一些的疤在那里,看样子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辛苦你了,吃过饭我找两个笔记本给你,你分开抄,有什么不懂的就问知青们。”余思雅细心地叮嘱道。
听到这话,正在摆筷子的沈建东好奇地问:“抄什么?”
余思雅去门口洗了手,进屋说:“让你哥去知青点帮我抄复习笔记的事,我没时间,就麻烦你哥了。”
沈建东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们俩,正想开口,沈跃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推着他:“走了,去端菜。”
等进了灶房,沈建东再也憋不住了:“哥,嫂子知道我这不爱念书是遗传吗?”
沈跃给了他一栗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当年是没钱读书,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十岁就上山干活?”
提起这个,沈建东心疼了,赶紧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沈跃瞄了他一眼:“别在你嫂子面前胡说八道,走吧,吃饭了。”
兄弟俩进屋后,表情很正常,余思雅还在想数学题,扫了一眼,端着碗边吃饭边走神,也没瞅见兄弟俩的眉眼官司。
——
第二天,陆续有知青来报名,余思雅在广播里通知了,报名截止日期就是今天,只给大家一天的时间。
早上人还不是很多,到了下午,人渐渐多了起来,一整天下来,总共有五十多个人来报名,最后一个叶梅。
看到她的名字在上面,马冬云吃了一惊,将名单给余思雅的时候还特意提了一嘴:“余厂长,叶知青也报名了。”
其实马冬云有点不解,叶梅在养殖场好歹也算个干部,管着销售部,哪怕考不上大学,前途也不错,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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