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四天,闫教授这里还没消息,倒是门市部传来了消息。叶梅告诉余思雅,昨天下午有人送来了一件衣服,说是羽绒服,他们约在了今天见面。
为此,余思雅今天特意没出门,就守在了门市部。
等了半天,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太太进了店。
叶梅马上笑道:“婶子,你过来了,我们厂长等了你一天了。”
余思雅听到这话就明白自己等了半天的人总算来了,连忙站起来,上前笑道:“婶子,你好,你有羽绒服是吧,能给我看看吗?”
说话的同时,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老太太。
老太太穿得挺朴素的,蓝色的棉袄,上面打着好几个补丁,满是皱纹的脸上,瘦巴巴的,气色不怎么好,感觉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这样的老太太家里真的有羽绒服这种高端的玩意儿吗?
老太太紧紧捏着手里的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余思雅的问题,反而不确定地问道:“你们这里真的收羽绒服,两百块钱一件?”
余思雅走出门,指着门口挂的告示,念了一遍,解释道:“婶子,全新的两百元一件,旧的没有补丁的一百元一件,有补丁的要看衣服的完好程度来算钱。你的羽绒服要是带来了,拿出来看看吧,咱们的店就开在这里,每天都在,这人来人往的,咱们也不可能骗你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老太太似乎觉得有点道理,这才稍稍放下了戒心,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裹:“这是十年前,我一个在马来还是什么地方,反正是南边的亲戚回来探亲,送给我们的,可暖和了,比棉袄还轻。”
说话间打开了包裹,里面躺着一件很久的衣服,米黄色,圆领,衣服上用线缝了许多格子,边长大约在五六十公分。看起来挺单薄的,手肘处和前面打了三个补丁,最大的那个比巴掌略小一些。
余思雅说:“婶子,能把这衣服给我看看吗?”
老太太见在店里买零食的顾客都不买东西了,兴致勃勃地围着她们,准确地说是盯着她手里的羽绒服,骄傲的同时也不担心余思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昧了她的衣服,遂递了过去,嘴里还不忘叮嘱:“小心点,这衣服很贵的,别弄坏了吧。”
余思雅哭笑不得地看了老太太一眼。
这都穿了十来年了,衣服早就不暖和了,要不是她贴出了这个告示,搞不好这件衣服那天就要进垃圾堆了,还贵呢?这老太太可真会抬价。
余思雅打开衣服,摸了一下,马上就确定了,这就是羽绒服。不过因为穿了太多年,里面的羽绒已经不保暖了,薄薄的一层,摸上去,都不怎么感觉得到羽绒服的分量。这就跟后世,羽绒服下水后摸着的感觉差不多。
确定了真伪,余思雅把衣服还给了老太太,笑着说:“没错,婶子,你这衣服确实是羽绒服,按照我们张贴的告示,这件衣服,我们愿意以50块的价格回收。”
老太太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抹喜色,继而是不满:“小姑娘,你们告示上写的是两百块一件,怎么才五十,你这不是骗人吗?我这衣服是虽然打了点补丁,可也不多,现在的谁家的衣服没打过补丁啊?这好好的,还能穿呢!”
余思雅本来给她留了点还价的空间,结果这老太太一上来就说她骗人。余思雅不干了:“婶子,我们的告示写得很清楚,新衣服两百,旧衣服没有补丁的一百,有补丁的面议。这件衣服你们都穿了十年了,还暖不暖和,你应该比我清楚,五十块真不低,可以做两三件新棉袄了,新棉袄跟这件旧衣服哪一个更暖和,婶子想想吧。”
这还用想,羽绒服再好,也顶不住穿了这么多年,就是不保暖了,不然老太太也不会舍得把衣服给卖了。
“那还是太少了,就算卖不了两百,那也得一百块。”老太太不甘心,跟余思雅讨价还价。
余思雅不答应:“婶子,五十块也只有我要,不信你问问其他人,十块钱估计都没人买你这衣服。”
这话说得老太太无言以对,但一点价都没还,她又不大开心。
看到她气呼呼不说话的样子,余思雅让叶梅拿了一只酱板鸭说:“这样吧,婶子,我再送你一包酱板鸭,这个值好几块钱呢,就这个价了,再高我只能放弃了。”
老太太见她不肯妥协,担心她不买就没人要自己的这件旧衣服了,犹豫了一下,终还是答应了:“好吧,看你这小姑娘是诚心要,我就做好事,便宜点给你。”
余思雅不跟她争这点嘴巴上的气,笑眯眯地说:“好,谢谢婶子,要是谁还有羽绒服,你可以介绍他来咱们店里,若是成了,我请你吃鸭子。”
老太太一听有便宜可占又乐了:“真的?那我帮你问问,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哦。”
告示贴出去好几天,才等来了这么一件羽绒服,可想而知省城羽绒服有多少,若是这老太太能帮忙介绍人过来,余思雅还真不介意送她点东西。毕竟时间最宝贵,岂是区区几块钱比得上的。
“自然算数,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余思雅把钱数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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