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余思雅从一边走了出来,笑着说,“田主任,你身体还好吧。”
田主任笑呵呵地说:“好着呢,上次吓到你们了,一点小毛病。”
说话间,他看到有工人正拿着工具清理机器里的肉,还有工人拿着水管在一边冲水,像是洗机器。
田主任纳闷了:“余总,这才下午三点啊,你们清理机器做什么?我记得前几天才清理过吧?”
为了高效地运用这批机器,这四台机器都是昼夜不停的,工人三班倒。一个月就停下来一天清理保养机器。
余思雅回头看他,说得云淡风轻:“不是为了清理。田主任,你们不是一直搞不清楚这台机器的内部工作原理吗?等清洗干净了,你们拆开慢慢研究。”
田主任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看工人们在清洗机器,他很清楚他没听错。
“余总,你,你说真的?”
大家都知道将机器拆开更能搞明白里面的工作原理,可谁也没提,因为这台机器太贵了。如果拆开后,不能复原,一台几十万的机器就这么报废了。几十万啊,这可不是几十块钱,几百块钱,光想就让人心痛。
余思雅笑看着他,无比肯定地说:“当然,田主任,动手吧,你不动手,那我就动手了,拆坏了机器你可别心疼。”
听到这话,田主任也顾不得机器有多贵了,连忙拦着她:“余总,你不要动手,我来,我来!”
他紧张地接过技术人员递过来的工具,犹豫片刻,终是咬咬牙,用力拧下了一颗螺丝钉!
这套生产线一拆就拆了半个多月,田主任带着机械厂的骨干整天蹲在这里,从每一个零件开始拆,边拆边做记录,未免出错,田主任还拿了个相机,每拆一部分都会拍照片。
到11月初,已经拍了好几百张照片,这时候机器总算拆完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掌握机器的核心技术。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一段时间,田主任又带着技术人员复原机器,将拆散的零件一个个装上去,看装回去还能不能用,这才是考验大家的开始。如果复原的机器不能用,说明他们中间还有些环节没搞清楚,组装都不行的话,那也更别指望生产这种机器。
装比拆更难,速度也更慢。
到了11月中旬,都还没有什么好消息。
林红旗有点焦灼,厂子里总共就四套生产线,给他们拆了一台,极大地浪费了生产力,这么下去产能也要跟着降。
但她毕竟跟了余思雅一段时间,了解余思雅的脾气,没敢去催田主任,而是找到余思雅说明了这个难题。
“余总,这样咱们产能跟不上,而且各大养猪场和养猪合作社的猪肉源源不断地送过来,这样下去,咱们的冷库都要快满了。下半年猪肉的供应量还一直在增加,我们跟对方签了协议的,也不能不收。现在天气冷还好一些,等天气转暖了,这么多肉如果没法加工成火腿肠,很容易变质腐烂的。”
这些可都是钱,要坏就只能扔了,想想就让人心疼。
余思雅点头:“我知道了,你去省机械厂那边再采购一批老机器,将产能提上来,要是职工不够,那就招。田主任那边不要催,约束好职工,不要说什么风言风语。机器是我让拆的,就算最后装不上去,那也是我的责任。你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一台不行,那就让田主任再拆一台!”
“余总!”林红旗震惊地看着余思雅,满脸的不赞同,“进口的机器多贵啊,咱们厂子里也只有四套!”
余思雅冷静地看着她:“我知道,机器没有了再买就是,总不能半途而废。机器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实在不行,咱们再去日本买几台。行了,暂时就这么安排吧,你先去机械厂那边,早点将产能提上去!”
林红旗哪怕有些不赞同,但看她这副不愿多谈的模样,也只好暂时打消了劝说的念头,叹气走了。
她走后,余思雅揉了揉额头,叫来张剑英:“通知一下,让叶梅和几个店长下午过来开会。”
到了下午,几人都来了。
余思雅直接给他们安排了任务:“每个门市部的侧门做一个批发部,五百件起批,价格都市场售价的八折!以后门市部不光要担负着销售展示的职能,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作用,那就是搞小量批发!如果遇到订单量比较大的客户,通知我或者叶梅,从厂子里拿货!”
其实随着电视广告的热播,最近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少小摊贩到店里打听批发的事了。
余思雅看到了商机,也很清楚,这才是后世小商品销售的主流模式,所以才打广告就开始布局,希望能尽早将货铺到全省的每一个角落。
接下来大家又商量了一下人员安排等等,三个门市部都准备再招一些员工,安排专人负责批发这件事。
余思雅还给他们安排了任务:“除了清河鸭食品和猪肉火腿肠,一些廉价服装和猪饲料也要尽力推销,尤其是廉价服装。至于猪饲料,购买的人应该不多,重点做个普及,提一提让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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