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想起顶头boss不近女色的性格,还有那位曾经试图爬床的小花旦最后被处理掉的下场,顿时瞳孔收缩,急匆匆的赶过去。
他还算有点脑子,想起七爷之前说要压下回国的消息,这时候只小心的唤了一声:“先生?”
曲七爷应了一声,随意的朝他一摆手,举手抬足间带着一股久经权势浸淫的上位者气势,李特助识趣的闭嘴不言。
阮棠却像是半点不受影响,她朝眼前的男人一笑,秋波流转顾盼生辉,却俏皮的说:“早知道身后有这样的大美人,我就撞得轻一点了。”
一句话,既把责任归在自己身上,又顺口调戏了一把对方。
……卧槽!
李特助看看眼前这肆无忌惮的女人,再看看被调戏的曲七爷,满脸的目瞪口呆。
高高在上如曲七爷,狠辣无情的传言令人闻风丧胆,走到哪里面对的不是毕恭毕敬的待遇,还真是头一次面对这种待遇,一时间神情不由有些微妙。
紧接着,便是低低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阮小姐果然非凡。”
“先生看起来认识我。”阮棠微微挑眉。
“刚才那段西皮垛板令人印象深刻,唱腔虽未成熟却已形成自身风格。”曲七爷淡笑:“听闻阮小姐最近在学《贵妃醉酒》,我很期待能看到你登台演出的那一天。”
阮棠也笑,美目流转,“好啊,到时候一定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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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推开化妆间的门走进去,便见宣庭荭已经在里面等候,见到她,便是一脸的歉意,说:“小阮,贵客有事先走了,不过虽然没能见上一面,但是他对你的表演还是很有好感,特意送了礼物来,也算结下善缘。”
他说着,指了指旁边精致的包装盒,“你打开看看?”
没见到人,阮棠倒也不算失望,反倒是一脸的若有所思,“或许已经见过面了。”那般无双的气场,若非他,还有谁能担得起贵客的称呼?
宣庭荭一愣,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阮棠笑完便过,注意力放在这份礼物上,这一看,兴致更浓,因为这礼盒不是一般的包装盒,而是一个小巧的牙箱笼。
古代时,衣物均放在箱笼里保存好,而据记载某皇室便最喜牙箱笼,即用象牙雕刻的小箱子来保存衣物,可谓是奢侈至极。
到了现代,莫说是牙箱笼,便是箱笼一词都少见,更何况眼前这箱笼雕琢的极为精细,又有岁月的痕迹在其中,只怕年头不小了。
她走过来,打开牙箱笼,映入眼帘的赫然便是一件金灿灿的蟒袍。
宣庭荭跟着凑过来看了一眼,顿时眼都直了,颤抖着手轻轻地摸了一下,顿时一片狂热之色,“这……这蟒袍的材质、做工也太精细了!我记得我老师那件蟒袍便是民国时期花费了大价钱裁出来的,都不及这件来的巧夺天工。”
他说着,又推了一把阮棠,激动的催促:“正好你没卸妆,快、穿上试试!”
这一套蟒袍穿在身上,竟比一般的戏服要沉重的多,领口不是很合身还需要再改,但是华服加身的美感却惊艳的令人无法形容。
戏服是花团锦簇栩栩如生,艳的逼人,寻常人压不住便会被华服衬成庸脂俗粉,但阮棠不会,她的美本就是掠其锋芒的艳色,更有一股舍我其谁的骄纵气势在其中,这衣服穿在身上便好像是为她而生的一般。
人美,在华服的衬托下,更是美的倾国倾城。
她信手拈来的唱了一段“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
时钰与曲见琛走进来时,一瞬间便被迷住了眼。
阮棠美目流转朝门口扫了一眼,又是水袖一甩,纤纤细手指向时钰,唱:“你若是称了我的心,合了我的意,我便来、来、来朝一本奏当今,管卿家呀,叫你官上加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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