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跌坐在驾驶座上,抱着脑袋惊恐的喃喃,直到智脑上的通讯再次响起,他才反映过来,还可以用智脑通讯。
他手忙脚乱的拨出了首领的通讯,等待接通的时间里,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什么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驾驶舱却没有接到任何警报和通讯。
因为驾驶舱的通讯被屏蔽了!
所以他才没有接到任何警报;所以遭受攻击的队友才只能拨通他的私人通讯。
难道是主舰控制系统被入侵了?!
意识到这个可怕的可能性,安德鲁心慌意乱的冲出驾驶室,准备亲自去休息舱报信——这个时候,几个首领肯定正在休息舱内庆功。
但他刚冲到舱门前,就见驾驶舱的舱门陡然合上,一道温和沉稳的女声道:“您已经被捕了。现在有一个问题需要您配合回答。”
安德鲁惊恐的握着槍,却不知道该往哪儿攻击:“谁?”
“你们的首领在哪里?”
安德鲁神色越发惊恐:“你是谁?!”
见他不肯配合,诺亚遗憾道:“看来只能放他去报信了。”
容珩颔首,驾驶舱紧闭的舱门随即打开,被关在驾驶舱内的安德鲁跌跌撞撞握着枪冲了出去。
通过监视器得知了安德鲁的目标地点,容珩离开指挥舰桥,去武器库随手拿了把槍,便不紧不慢往休息舱行去。
休息舱内。
几个星盗头子正在划拳喝酒,他们才打劫了一艘民用运输船,截获的物资足够他们吃一个月,将分配物资的琐事交给下面人后,几个星盗头子已经迫不及待的开起了庆功宴。
酒过三巡,几个星盗头子都有点醉醺醺。
他们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讨论着不久前的登基大典。
放在矮桌上的酒液却忽然摇晃起来,金色头发的进化人将烟头在酒杯中杵灭,不快道:“安德鲁不会又带了女人去驾驶舱吧,看这舰船晃得!”
他气势汹汹站起来身:“我得过去看看,要是再让我逮住他在驾驶舱乱搞,我一定阉了他!”
说完拉开门正要出去,额头却对上了黑洞洞的槍口。
容珩将驾驶员的尸体踢开,以槍抵着金发比斯人的额头,进入了休息舱内。
舱内传来激烈的碰撞声,诺亚贴心的关上了休息舱的舱门。
待容珩从里面出来时,内部的动静已经平息。
让诺亚将尸体处理干净,他舔了舔唇角,问另一头的达雷斯:“你那边解决干净没有?”
“任务完成。”
达雷斯驾驶着一架战斗机,自火海中飞速驶出。在他身后,是九艘熊熊燃烧的歼击舰——先前他驾驶的那一艘歼击舰,已经启动了自毁程序,为身后熊熊火海再添了一把柴。
待一切燃烧殆尽,它们最终会变成宇宙中某处悬浮的金属垃圾。
不会有人知晓,此处曾覆灭过一伙星际海盗。
“那就出发吧。”容珩走向驾驶舱,打开了底部机库的舱门。
达雷斯的战斗机驶入机库,降落。
诺亚同时启动自动驾驶程序,朝着“蓝鲸”星际运输船所在的坐标驶去。
赫克托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关押了多少天。
暗无天日的监牢里,时间变得模糊,他只能数着那些人给他注射了多少针来计时。
从被抓之后,每隔七天,就会有人给他注射一阵松弛剂。
持续到现在,他已经注射了八针。
这种该死的松弛剂应该是加强版本,每次注射完后,他就昏昏欲睡,提不起半点力气。
就在被转移到这里来之前,他又被注射了一针。不过这次的间隔时间并不是七天,而只有三天,中途他昏迷了一阵,再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换了个新地方关押。
比之前的监牢更小,偶尔会有些许颠簸。
他怀疑自己正在一艘飞船上,可能将要被送往某个星球继续关押,又或者被处死。
赫克托磨了磨牙,因为愤怒,脸颊上暴起龙鳞。
要是让他找出是谁暗算了他,他一定会咬断对方的脖子。
金色龙瞳扫视着四周,赫克托在心中算计着逃离的可能。
这种强力的松弛剂很有用,但龙族一向适应力强,第五针之后,他的身体就已经逐渐产生了抗药性,松弛剂对他的效果已经大大减弱,他先前的虚弱,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现在距离他上一次注射松弛剂已经过去了两天,药性已经逐渐被代谢出去。
他感受着体内传来的力量,心里谋划着如何离开。
大约是对松弛剂过于放心,这里并没有其他人看守他。如果这真是在一艘飞船上,只要他顺利出去,摸进机库找到一艘战斗机,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赫克托从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心里有了计划,他便掰开了禁锢自己的金属锁链,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座牢笼。
一路借着障碍物掩藏行踪,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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