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个瞄准的实验目标是诺塔。
诺塔正坐在躺椅上吃早餐,被阮时青收养之后,她的营养跟了上来,变换成人类形态时,脸颊圆圆,下巴尖尖,非常可爱。
正适合拿来练手。
容珩叼着笔,趁她不备,在她脸上画了一道长长的红印子。
啊!!!!!
猝不及防被袭击的小狐狸顿时出离了愤怒,扑上去按住容珩,就要和他扭打到在一起。
容珩却推推她,示意她去池水边照一照。
小狐狸将信将疑地探头到池边照了照,看到脸上鲜红的印子时,顿时更加愤怒了。
她龇着牙:“你是不是想和我打一架?!”
容珩不满瞥她一眼,将笔扔到了她手边,用动作示意她给自己也画一道。
诺塔:????
她拿起笔,警惕地看着容珩,生怕他又耍诈。
但这次容珩却非常配合,任由她在自己脸上画了两道鲜红的印子。
小狐狸盯着他脸上的印记,愣了一下,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看向了从二楼下来的小人鱼。
她偷偷将笔藏到了身后。
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又蹦蹦跳跳地凑过去,展示脸上的红色印记:“我刚刚画的,好看吗?”
鲜红的笔印,并没有破坏幼崽的可爱,反而显出一丝喜感。
阮时青正想询问这是在干什么,目光触及小人鱼脸上的伤疤时,顿时明白过来。
他看向雪球,小崽白色的绒毛上也画着两道鲜红的印记,滑稽里又透着丝可爱。
“很好看。”
最终他揉了揉小狐狸的头,这么夸奖道。
小龙崽磨磨蹭蹭下了楼,就发现大家正聚在一起说着什么。
他看看容珩,再看看小狐狸,发现他们脸上都画了红色印记,只有自己被排除在外,顿时不满嚷嚷起来:“我也要画!”
他扑腾着一对小翅膀,不高兴道:“为什么你们都画了,不给我画!”
“反正你这么黑,画不画也看不出来。”小狐狸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他。
!!!!
小龙崽瞪圆了眼,气得鼻孔都快要喷火星了,他扒着阮时青的腿开始撒娇:“不管我也要画,爸爸给我画!”
阮时青无法,只能拿来红笔,给小龙崽在脸上也画了一道。
小龙崽脸上布满了墨玉一般的黑色鳞片,鳞片一片叠着一片,光泽润滑,笔尖在鳞片上划过,只能留下不太明显的印记。
对着池水照了照,小龙崽不太满意地又让爸爸给他加重涂了两下,才终于能勉勉强强看到脸上的一道红色印记。
他仰着脑袋,对小人鱼说:“你看,我们一样了!”
小人鱼看着他们脸上胡乱涂抹的红色印记,原本阴郁的心头,就好像太阳忽然驱散层层乌云,温暖了整片原野。
他的心上开出了花儿。
“啊!”小人鱼重重应了一声,鱼尾轻轻摇摆,弯着眼睛快活地笑起来。
他终于领会了昨天爸爸所说的“别把无关紧要人的话放在心里,在我们心里,你就是最漂亮的”这句话的含义。这并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安慰。
他们一直在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不论他是什么样子,在他们心里,他都是那只最漂亮的小人鱼。
他不该因为无关紧要人的一些恶言恶语,就为难自己,也为难关心他的家人。
小人鱼挺起了胸膛,蓝眼睛熠熠生辉。
阮时青从未骗过他,虽然脸上留下了疤痕,但这样的小人鱼,也确实非常漂亮。
小崽们去学校时,果不其然引来了幼崽的围观。
有幼崽嘲笑他们脸上的红色印记真难看。
小龙崽却昂着脑袋理直气壮:“你懂什么?这是男人的荣耀!”
“就是!这是勇敢的徽章!”跟着附和的诺塔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小下巴抬得可高可骄傲。
爸爸说过。阮月白脸上的疤痕,是他坚强的证明。
并不是每一只幼崽,受了那样严重的伤后,还能顽强的活下来。
这疤痕不是丑陋的印记,而是勇敢者的徽章。
小崽们滔滔不绝,容珩听得直翻白眼。
也不知道都从哪里学来的词。
但两只小崽这一番胡说八道,还真唬住了不少幼崽。幼崽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只有成年的大人们身上才有伤疤,大人们有时会说那是英雄的徽章。
英雄的徽章,听起来多酷啊!
小崽们立刻就将昨天的闹剧抛到了脑后去,个个跃跃欲试,也想在身上加一道“英雄的徽章”。
反倒是小狮崽米莱一脸呆滞地盯着小人鱼:“男人的荣耀?”
他呆呆地说:“可是阮月白不是女孩子吗?”
看表情,都快哭了。
“你才是女孩子!你全家都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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