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马林之后,阮时青抱着小崽回屋,手指拨了拨他的耳朵:“容先生对你可真严厉,训练时累不累?”
容珩摇头,小小的“嗷呜”了一声回应。
几天不见的小崽依旧乖巧讨人喜欢,阮时青揉了他一把,将他抱去了后院,指了指后院里玩耍的小崽们道:“家里又来了一只新幼崽,你正好认识一下。”说完他叫了小崽们一声,将容珩放在地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示意他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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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多了一只?
毫无心理准备的太子殿下停留在原地,瞪着不远处那只长相有些怪异的陌生幼崽。
看见他回来,三只小崽都兴奋地围过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容珩被小崽们簇拥着,不由回头看看阮时青。
阮时青拍拍他的头,又嘱咐小龙崽和小狐狸:“给雪球和阮骄互相介绍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爸爸去工作了。”
两只小崽响亮地应了下来,推着满心不快的容珩走到了阮骄面前。
绿色头发的幼崽睁大了眼睛看他,额前轻快摆动的触须紧张地竖了起来。
容珩也打量着这只怪异的幼崽,目光在他的触须上停留,忍不住皱了皱眉。再听小龙崽和小狐狸七嘴八舌地说起幼崽的来历,心里怀疑顿时更重了。
相貌怪异,种族存疑,还来历不明,怎么看这只幼崽都不太简单,满是疑点。
据他所知,比斯人众多分支里,似乎没有长触须的……
容珩瞥了幼崽一眼,懒洋洋地趴到了躺椅上去。幼崽似乎也不太亲近他,见他离得远了,紧张竖起的触须才垂落下来。再面对其他小崽时,又轻快摆动了起来。
三只小崽早就习惯了雪球不爱动懒洋洋的性子,给他们互相做完介绍后,便又继续刚才的工作了。
——小龙崽和小狐狸还在锲而不舍地教阮骄说话。
经过这两天的努力,阮骄的发音终于不那么含糊了,能不太清楚地喊出“爸爸”来了——没错,小狐狸和小龙崽较劲几天,结果阮骄先喊的不是“哥哥”也不是“姐姐”,而是“爸爸”。
但这样反而叫两只小崽的教学更加充满干劲了。
阮骄第二个学会的词一定要是“哥哥”/“姐姐”!
小崽们沉迷当老师,边上的容珩百无聊赖,没多大一会儿,就跳下了躺椅,溜进了工作间。
阮时青正在赶停机坪的设计图,听见他进来的动静,将他抱起来放在腿上:“怎么就不和赫里他们玩了?”
跟一群幼崽有什么好玩的。
容珩看他一眼,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在他腿上趴好。
雪白蓬松一团的幼崽盘着身体,只露出一双毛茸茸的三角形耳朵。
阮时青看得手痒,一只手捏着小崽手感极好的耳朵,一只手继续画图。
容珩下意识抖了抖耳朵,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又趴着不动了。
阮时青画完初稿时,已经是晚上。
他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发觉腿有些麻,才惊觉雪球一直趴在他腿上睡觉。
“怎么这么能睡。”阮时青将他抱起来,嘴里唠唠叨叨,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腹部摸了一把。
有点瘪。
“是不是饿了?”阮时青问。
容珩瞪大了眼睛看他,没有回应。
只有肚皮被摸过的地方酥酥麻麻,有种不同于从前的异样感。
这种感觉太过强烈,让他连耳朵都变得滚烫起来。
用力抖了抖耳朵,太子殿下轻“呜”一声,将头埋进了他的臂弯里,
阮时青转去厨房拿了两管营养剂,抱着他上楼。
容珩耳朵上余温未散,叼着营养剂狼狈地躲进了房间。
吨吨喝完营养剂,又忍不住探头出来看他。
阮时青正在和小崽们说话,眼角眉梢都溢满温柔。
太子殿下一瞬间心如擂鼓。
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身跳上床,一头扎进了松软的枕头。
熟悉的枕头上却传来陌生的气息,正准备趁着没人打个滚的容珩顿时僵住,耳尖的热意也消了,一个咕噜爬起来,仔仔细细地在枕头上嗅闻。
确实是陌生的气息,还是那只可疑幼崽的。
太子殿下蹲在床上,不快地盯着自己的枕头。
他不过就几天不在而已,枕头上就染了别人的气味。
这可是他当初唯一从废墟里翻出来的物品。
忿忿将自己的枕头和阮时青的枕头换了个儿,容珩拖着枕头睡在了床中间。
一只新来的幼崽也敢和他抢地盘。
太子殿下冷嗤一声。
简直是胆大包天。
和小崽们玩了好一会,阮时青才催着他们去洗漱。
洗漱完的阮骄回到卧室里,就发现自己的位置上,躺着雪白一团。
是让他感到危险的那只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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