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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顿了顿,走进卧室里,一边取出仪器,一边和阮时青说话:“他怎么了?”
阮时青探头往外张望,只能看见半个侧影,男人蹲在放药箱的小柜子前,微垂着头,整齐束在脑后的长发因为方才的亲密蹭散了,几缕垂落在脸侧,刚好挡住了半边面容,只隐约看到弯起的唇角。
“太高兴了吧。”阮时青面不改色地扯了谎。
以他对容珩的了解程度,对方露出这种表情,多半是还在回忆方才的亲吻。
他下意识摸了摸略肿的唇,嘴角情不自禁弯了起来。
加兰为阮时青检查身体的时候,其他人收到了消息,也都纷纷赶来看望。
只不过才上二楼,没看到正主,就统统被容珩挡在了卧室外面。
他端着一家之主的架势,微眯着眼睛扫过赫克托达雷斯等人,下巴微微扬起,指挥09给客人们倒茶:“人才刚醒,都挤到卧室里空气不好,人来过,礼物到了就行,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说完整了整略有些凌乱的衣领,转身进了卧室,并毫不客气地关上了卧室门。
被关在外面的赫克托骂骂咧咧,不可置信地对达雷斯道:“你有没有觉得他越来越不做人了?”
竟然还有人能越来越讨人厌!
达雷斯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几人见不着阮时青,只能留下礼物悻悻离开,反正人已经醒了,迟早都会见到的。
倒是容珩进了卧室之后,神采飞扬的表情立即收敛起来,有些紧张地跟在加兰身边:“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虽然昏迷的几个月里,有09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但容珩还是担心昏迷太久,会对身体造成影响。
好在加兰摇了摇头:“一切正常,现在的数据甚至比以前还要健康。”他翻阅着仪器上显示的数据,说:“等休息几天后,你再去我那边再做个力量检测。”
之后他嘱咐阮时青好好休息,便带着抽取的两管血液匆匆回了实验室。
阮时青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来,准备先去洗个澡。
虽然身上干干爽爽的,但心里总觉得不得劲儿,他拿上换洗的衣服去卫生间洗漱,转身准备关门时,就见一大一小两个小尾巴眼巴巴地跟在后面。
他有些好笑,揉了揉阮骄的小脑袋,安抚道:“爸爸只是洗个澡。”说完又看向大的那个,眉毛就挑了挑:“你要进来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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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阮时青昏迷的时候,他没少亲力亲为帮他清理身体,可昏迷时和清醒时完全不一样!
太子殿下耳朵发烫,抱起幼崽再次落荒而逃。
阮时青这才关上浴室门,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再出来时,就听见客厅里有些吵闹,他抬眸看去,发现是容珩在和出门在外的小崽们通讯。
小崽们显然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他还没走近,就发现了他的身影,一个个激动地叫“爸爸”,
尤其是赫里,他整个都贴在智脑的摄像头前,整张脸被放得极其大,几乎挡住了后面的诺塔和阮月白。
诺塔嫌弃地扒拉他:“你挡住我了!”
趁着他们俩互相扒拉的时候,阮月白挤到了前头来,蓝眼睛里光彩熠熠,嘴唇张合,无声地叫“爸爸”。
大半年没见,幼崽们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阮时青欣慰之余,又难免有些遗憾。他耐心听着三只小崽跟他说救援行动中的种种趣事。小崽们说起来轻描淡写,但他曾经亲身经历过虫族侵占b3024星,自然知道击退虫族支援其他星球并没有听起来这么简单。
但他却没有说破,只是配合着小崽们,被各种各样的趣事逗得发笑。
这通通讯一直持续到深夜,直到小崽们那边隐约传来炮火的声音,才恋恋不舍地切断了通讯——虽然小崽们归心似箭,但救援行动还没结束,他们只能尽快完成救援任务,再赶回来和爸爸团聚。
阮时青脑海里还印着小崽们一瞬间严肃起来的模样,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小崽们越发成长起来,举手投足间,都隐约带上了容珩的影子。
这个榜样倒是做的不错,很有为人父的样子。
他笑眯眯地将容珩打量了一番,将靠在他胳膊上昏昏欲睡的阮骄抱起来,说:“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容珩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尾椎骨一麻,下意识有点怂。但紧接着又想到,亲都亲过了,他不能再这么畏首畏尾,不然何时才能正式上岗,让小崽们改口叫爸爸?
于是他心一横,硬着头皮将阮时青怀里的幼崽接了过来:“加兰说你要好好休息,我来抱吧。”
说完就抱着幼崽大步进了卧室,看那磨磨蹭蹭的样子,大约是准备赖着不走了。
阮时青看破不说破,大大方方地在一侧躺下,还侧身给幼崽盖好了被子。
倒是容珩见他对和自己同床毫无反应,心里又嘀咕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自己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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