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浇灭他们丑陋的。
讲道理是没有用的,道理是建立在无时代形成的道德的约束之上,并不是罗罹突然提出一个奇怪的观点就能短时间改变野蛮原始的一个社会体系的三观。
罗罹咬着牙,他正看着他这一生最黑暗的时刻。
大地一片狼疮,厮杀声不绝于耳。
说实话,这样的一幕未必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更何况这样的一幕还会持续很多天很多天,不分日夜。
天空似乎都因为罗罹的心情变了色。
今天天空的火烧云特别特别的火红,如同炽热的火焰。
那火焰的云彩位置十分的高,比在空中战斗的人的位置还要高很多很多。
罗罹不由得一愣,刚才东域的人被赶出城的时候好像就是晚霞西斜的时候了,这都打了这么久了,怎么天空还一片通亮?
按理时间应该是晚上了才对。
仔细一看,天空的云彩的确跟火焰一样。
竟然将黑夜弄得宛如白昼,甚至更加的明亮。
好诡异。
但似乎厮杀得忘记了时间的人,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现在的异常。
罗罹皱着眉看着,然后整个瞳孔因为太过惊惧变成了杏仁一样。
恐惧让罗罹声音变得颤抖,退,撤退,快让我们的人全部撤回城里,不要管东域的人了。
罗罹疯了,疯狂的跑向负责传递消息的铜雀古族的人。
铜雀古族的人都懵了,这和计划的不一样,而且惨烈的战斗虽然会让北荒损失惨重,但这也是唯一的驱赶东域的机会。
罗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指向天空,是兽潮。
蛮荒是凶兽的蛮荒,从来不是人类的,人类不过是在凶兽的缝隙里面寻求生存的空间而已,而这一场战斗太过宏大,声势也太大了一点,引来了狩猎的兽潮。
就像不安分的羊群,终会因为躁动引起狩猎者的注意。
而现在,他们就是被狩猎的对象。
那铜雀古族的小精灵眯起眼睛往天空一看,只见天空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方,如同火焰的云彩正在诡异的移动。
然后脸色刷白,声音因为过度紧张而变得异常尖锐,大地霸主,火烈鸟群。
它们它们在适机寻找狩猎的时机。
被一群凶兽,当成猎物观察,寻找下口的机会,那种感觉可不好。
谁能想到,他们自顾自的战斗,居然迎来了狩猎的兽群。
罗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面色惊惧地尽最快的速度去通知传递消息的铜雀古族的人,只有铜雀古族的人才能将消息传递给战场的族人。
不多时,整个战场乱了。
无论是东域还是西极南疆的人都蒙了,因为北荒的人突然开始撤退了。
毫无征兆,因为战场就在城墙下的大草原,撤退得非常快,一溜烟就退回了城里。
东域的人现在心情古怪到了极点,原本以为无法避免的悲惨的一战,北荒居然中途退出了?
北荒居然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只剩下西极和南疆的话,他们东域哪怕已经损失惨重,但依旧是不怕的。
西极和南疆的人更懵,甚至心都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北荒的人该不会要坑我们吧留我们和东域作战,这不是让我们送死?
这和商议的不同啊。
脸都黑了,靠得近的人不免脸色不好看了一眼还剩下的一点点正在撤退的北荒的人。
只见北荒的人满脸惊恐地喊了一声,快跑。
那种惊恐比东域推到城墙攻进城里面还要恐惧。
怎么回事?
然后,也不用他们询问了。
突然,天地间一片灼热,凶禽的吠鸣穿刺在了战场的上空。
抬头,天空中全是带着熊熊火焰的巨鸟,布满了天空,密密麻麻,让整个天空都燃成了一片,正像一个个带着拖尾的火焰粒子的落日一样,俯冲而下。
狩猎开始。
大地霸主兽群!
惊恐成了唯一的声音。
什么战争,什么争夺,在这些天地的真正的主人面前,一切都变得渺小。
罗罹眼中的大草原,变成了凶禽的狩猎场,没有任何遮挡的草原啊,任何战争也比不上的悲壮。
这才是这个世界真实的一幕。
已经不断向城里涌回来的战士心有余悸。
也亏得他们很多人都在城墙上射弓,不然全部出去的话还未必能够撤退得回来。
整个大草原变成了猎场。
呆在城里面的人也依旧提心吊胆,那可是大地霸主组成了兽群,他们的城池上的永恒的守卫咒能不能完全骗过这些凶兽也未可知。
花树古族的人已经全部就绪,尽最大可能地催动着天空的守卫咒。
如果说罗罹他们只是屏住呼吸,身心惊恐地看着天空遮天蔽日狩猎的凶禽,那么城墙外的人那就是恐惧得肝胆俱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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