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剑兰摆摆手:“不用,这碎布头剩着也是剩着,白布给我裁了怪可惜的。”
赵明月看她缀的布头还挺好看,花花绿绿的,色彩很丰富,搭配倒也协调:“你要不要试着做一件百纳衣。”
毛剑兰看着自己手里的布片:“这个可以吗?”
赵明月说:“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都是用不着的碎布头,你用来做件小孩子的衣服也未尝不可,就是形状凌乱了点,不规则。”
“好,我试试。可以给我侄儿做个小衣服。”毛剑兰说。
“好。”碎布头是很练车工的呢。
八月中旬,晒成古铜色的沈旭跃回来了,他出现在店子门口,整张脸就只剩下白牙和眼白是白色的了,赵明月看见他的时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沈旭跃背上背着一个迷彩背包,肩上斜挎着一个军绿色的书包,都鼓鼓囊囊的,他冲赵明月傻乐:“明月,我回来了。”
赵明月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起身急,将凳子都绊倒了,脚下被缝纫机的腿给勾住了,一个重心不稳,就要往地上扑,看得一旁的毛剑兰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沈旭跃赶紧奔过来,将赵明月扶住了:“慢点慢点,我这不都回来了吗?”
赵明月的脑袋撞进了沈旭跃怀里,扶着他的胳膊站稳了,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旭跃,真是你是回来了。晒这么黑了,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赵明月欢喜地笑着,眼睛里都闪烁起了泪花。
毛剑兰看着久别重逢的两个恋人,赶紧拿着自己手里的活避到里屋去了,把地方让给他们两个。
沈旭跃冲着赵明月开心地笑着:“是的,不过更结实更健康了。你好像瘦了,是不是没吃好饭、睡好觉啊?”
赵明月打量了他好几遍,终于才反应过来:“我没事。快把包放下来,赶紧坐下。我给你倒水喝,刚刚到北京?”
“是啊,还没来得及回学校呢,就直接来你这儿了。我看你一眼,然后要赶回去整理调研资料。”沈旭跃说。
赵明月想要帮他将包取下来,结果发现沉甸甸的,她一下没提起来:“你包里都装的什么呀?”
沈旭跃笑起来:“我自己来。”他先将书包摘下来,然后放下背包,然后坐在赵明月旁边,打开包开始清东西,“我去调研,一路上看到好吃的好玩的,就都带了一些,给你尝尝看看。”
沈旭跃给赵明月拿东西:“这个是在秦皇岛买的大海螺,海螺里面还有一串小海螺项链,给你玩的。这个也是在那边买的鱿鱼丝,我觉得挺好吃的,不知道你习惯这个味儿不。这个是在沈阳买的榛子,从兴安岭那边过来的,很香。这个是从山东买的……”林林总总摆了一桌子,琳琅满目,都是好东西。
赵明月看着沈旭跃,眼睛里温柔似水:“你一路上一直都背着?累不累啊?”
沈旭跃嘿嘿笑:“我还好啦,我们教授喜欢各种石头,他都背了好多石头回去,还不让我们帮忙。”
“那你们也得帮啊。”赵明月想起就觉得挺可爱的。
沈旭跃笑道:“帮,当然要帮,上火车、赶路什么的,都得我们帮着扛才能上车。我这是来你这儿了,才躲了懒,让那几个同学去搬了。”
赵明月说:“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吃了饭你再回学校。先去洗个澡,去房间里睡一觉。可以不?”
说到睡觉,沈旭跃打了个哈欠:“好吧,我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去宋伯伯家一趟,说不定我晚上就住他那儿了,明天再回学校。晚半天应该也没事。”到了赵明月这儿,他就觉得全身都放松下来了,之前那一个多月奔波忙碌的精神劲一下子松懈下来,有点提不起了。
“好。我同学毛剑兰在我这里帮忙,两个人做快多了。”赵明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叫毛剑兰:“剑兰,出来吃东西了。”
“终于找到帮手了?”沈旭跃笑道。
毛剑兰出来了,大大方方地冲沈旭跃笑:“你好。才到北京,坐火车回来的吧,一路上肯定很辛苦。”
沈旭跃点点头:“还好。你在这里陪着明月,她就不孤单了。”
“嗨,哪里是我陪她。我这是落了难,被小赵给搭救了。小赵真是个好人,她救了我的命,还收留了我。”毛剑兰苦笑着说。
沈旭跃这一个多月在到处漂泊,没收到过赵明月的只言片语,是以还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便讶异地问:“怎么回事?”
赵明月说:“别听她说的那么夸张。就是剑兰病了,我给她送到医院去住院。举手之劳而已。”
毛剑兰补充说:“医生说再晚点就没救了。医药费也是她帮我垫付的,找人借的钱,现在又让我在这里做事,你说是不是她救了我的命?”
沈旭跃回头看着赵明月,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既然明月说是举手之劳,你也就不必放在心上了,都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赵明月说:“炉子上烧着有水,兑上冷水应该够用了,你去洗个澡,先睡一觉。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不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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