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沈馥郁高兴地说:“那就太感谢你了,有劳你费心。以后有时间就常来家里坐,我妈那人她未必是对你有成见。这个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我嫁了京京的爸爸,他是个农村人,现在我们一家子分隔千里,不知道还能不能团聚,我妈可能担心你们将来也会出现我这样的情况。所以你给她一点时间,她会慢慢接受你的。”
赵明月觉得沈大姐也是个聪明人,就这么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她点点头:“嗯,谢谢大姐。我走了啊,再见!”
第一次来沈旭跃家,除了沈母之外,其余的人还都挺好说话,赵明月的心情还不错。沈旭跃看她脸上表情也还轻松,便松了口气:“明月,我爸和我姐人还不错吧。”
赵明月点点头:“嗯,挺好的。”
“我妈这人挺固执的,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讲理的人,所以你别担心,以后她会想通的。”
“嗯。”那碗鱼汤她最终还是没喝,可见态度还并没有那么快软下来,不管她,马上要开学了,过阵子于有清就从家里来了,又能听到不少家里的消息了,想到这个,赵明月心情雀跃起来。
新学年开学,一切都是忙碌的。宿舍的姐妹们都回来了,大家说着各自的见闻,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唐卫华还是老样子,李春梅的对象没考上北京的大学,被重庆本地的一所大专录取了,大家都颇为她有些遗憾。高东方暑假出去玩了一圈,说起那些见闻,眉飞色舞,羡慕死宿舍的姐妹了,赵明月想着,到时候一定和沈旭跃一起去玩玩。
大家听说毛剑兰住院的事,都表示十分的同情,大家都劝她,以后不能再那么节省了,一定要好好吃饭。后来的几个姐妹一起凑钱给毛剑兰买了些营养品。
赵明月和沈旭跃还是周末见面,平时书信联系,沈旭跃的信越来越长,而且内容极其缱绻。赵明月看着书信有时候都难免面红耳赤,只觉得这人怎么越来越大胆了。她哪里想到,沈旭跃现在感觉自己危机四伏,母亲在给自己减分,于有清这个小竹马马上又要来挖墙脚,令他感觉非常不安,所以要编织一张柔情的密网,将赵明月牢牢束缚其中。
新生开学在九月中旬,作为师姐的赵明月被安排去迎新。赵明月和毛剑兰坐在历史系的位置上给新生作登记引导,毛剑兰在赵明月耳边悄声说:“小赵,你没发现我们这儿的人格外多一些?”
“有吗?”赵明月抬起头,便看见一个背着被窝卷的男生站在她面前,有些脸红地问:“请问政法系在哪里?”
赵明月抬手往边红玉那边指了一下:“就在你斜后方,转头请看。”边红玉正百无聊赖地瞧着他们这边。
那个男生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了政法系的大牌子:“谢谢同、同学。”估计一紧张,差点说出同志这个词来。那边边红玉看见这个男生过去,又瞪了一眼赵明月。
毛剑兰噗地笑出了声:“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这是第几个外系的了,这每张桌子前都放着一个大牌子,他自己不会看,偏要来问你。这真是司马昭之心啊。”
赵明月说:“哪有那么多司马昭啊,来人了,赶紧接待吧。”赵明月主动揽下接待的活,其实是想着能够早点看到于有清。
结果于有清是最后一天才到的,这个时候大部分新生都已经到了。于有清还是那么瘦,跟个豆芽儿似的,背着一个大花棉被卷,一手挽着一个行李袋,一手提着一个高铁桶和装着脸盆的网兜,鼻梁上还架了一副黑框眼镜,赵明月看着差点没认出来。倒是于有清几乎是第一眼就扫到了她,然后冲着她傻乐,露出洁白的牙齿。
赵明月看见他,赶紧从桌子后面出来了:“有清,你怎么才到?”
于有清看着赵明月,眼眶里都浮上了水汽,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到省城的时候没赶上火车,第二天才走的,就晚了一天。”
“走吧,去报到。我还担心你不来了呢。”赵明月从他手里去接行李袋。
于有清将手里的桶子和网兜给她:“你提这个,这个轻点。我怎么可能不来。”
“对啊,我就说嘛。你们系在那边,我先跟我同学打一声招呼。”赵明月带着于有清走到自己系那边,跟毛剑兰说,“剑兰,我送我同学去报到啊,你在这儿看着没关系吧?”
“没事。这就是你同学?”毛剑兰看着于有清,真是个腼腆的男生,难怪赵明月说他是个小弟弟呢。
赵明月点头:“嗯。这是我小学和初中的同学,叫于有清。有清,这个是我宿舍的舍友,叫毛剑兰。”
毛剑兰伸出手朝于有清打了一下招呼:“你好!”
于有清腼腆地红了脸,从喉咙里滚出两个模糊的词:“你好!”说普通话,他还很有点羞涩。
赵明月领着于有清往前走,直言不讳地说:“有清,你怎么还这样啊,胆子大一点嘛。你眼睛怎么近视了?”
于有清红着脸用手扶了一下镜框:“嗯,之前就有点近视了。考上大学后,我姐给我配的。”
赵明月顿了一下:“有芬姐她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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