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胀痛难忍,暴君哽着喉咙,鼻腔里似乎漫出一声隐约的哭腔——
他万分渴望肉体与肉体直接的接触。
不要再折磨我了。
可他拉不下脸,说不出口。
他以为贵妃会和他大做特做,结果这坏女人只是心如止水地搓了一把,然后拉好前襟,仰起脸朝他微微一笑,敷衍地福了福身,摇着团扇就走了。
晚上陛下没来,她也不是很急,招呼女官围着桌案打叶子牌,该吃吃该喝喝,吃完倒头就睡。
就这样过了几天,暴君平静的眉目愈发焦躁,谁都能看得出来暴君最近是更阴晴不定了。
大臣们心惊胆战,侍御们也心惊胆战,生怕下一秒就被暴君拖下去杖毙。可御座上的天子一直沉默着,像个死去的孤魂般安静……平静之下必是惊涛。
第十天的夜里,他终于忍不住了。
她睡得半梦半醒,先是感受到一阵凉意,伸手去扫,反而被一把抓住。贵妃惊诧地睁开眼,视野还模糊着,被人径直捧住了脸,打开不设防的唇舌,重重碾过上颚与牙齿,激烈地亲吻着。
“……唔……”她总算看清楚来人是谁,一时间哭笑不得,气声模糊,“陛下好兴致……”
他咬了咬女人的嘴角,恶狠狠地开口,“恶妇!”
恶妇挠了挠他的下巴,笑得暧昧,“快进来。”
小狗发情了。
发情期的小狗喜欢舔人,舔得乳尖红肿,然后掰开腿,先把她舔得高潮几遍。等她在还在因潮吹而失神的时候,这才一边亲她嘴角,一边肏进去。
她竟然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真的会这样不管不顾地肏进来,挣扎着推开他,起身要去点灯。
暴君抓住她,好像在痛苦地喘气。一只手掰过她的下颌,脸贴脸地靠着,喃喃低语着让她别走。
“别走,求你,别走。”
贵妃想要收回架在他肩上的小腿,嘴里还在安抚着,“不走不走,我去点灯。陛下不是怕黑吗?”
说起这个,还是他早年受刑的后遗症。
很久很久以前,她去看望他时,只能摸着天牢的墙壁慢慢前行,稍有不慎便会摔倒。天牢里冷得像冰窟,天窗被木板封住,最后一盏灯也被熄灭了,牢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昨夜的露水在石壁上薄薄地凝了一层,啪嗒,啪嗒,啪嗒。隐隐还能听见狱卒的调笑,她越走越快,满肚子的火气直冲额顶,简直不知道要怎么散出来。
“……殿下。”
到了最后一间牢室,女人蹲下来,推开底下那扇可以活动的小小木板,向里面伸出手。
“我来了。”
“……殿下?殿下!”
窸窣声渐响,有人在里面,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瘦。
“别走。”
那是一道辨不清男女的嘶哑嗓音,像破了个大洞,被迫剥出细嫩柔软的内里。
风霜卷着沙尘砺过,声调里隐约渗出血的腥气,骨瘦如柴的手指搭在腕上,冰冷而沉重。他拽住她的手腕,殷切地哀求,“求……求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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