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秀丽殊异的芍药花,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骤然侵入了他的回忆。
她来学校的次数不多,和隋老头一样,裴斜白没空管教裴鹤,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在了清闲的伏愿身上。
他回忆起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永远只能窥见半张莹润光洁的侧脸,和鬓边一缕散下来的发丝。
唯一看到伏愿正脸的那次,她正在向女同学们问路。他站在阴影里,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似乎是喝了水的缘故,女人描好的唇线被吞掉了一些,边缘蹭得模糊不清,嘴唇在这种暧昧的衬托下更显饱满。赞美之词像不要钱一样从女孩们口里洒出来,女生自告奋勇帮她补妆,伏愿笑着答应了。
她被人拉着坐在长椅上,闭着眼偏过身子,托起下颚,是个很适合接吻的姿势……
明明只是个普通到极点的,爱慕虚荣的女人。
不知怎的,隋明琅心口忽地一跳。
好在这种古怪的悸动只跳跃了一瞬,像是海面上浮荡的泡沫,很快便平复得无影无踪。
他挠了挠头,喃喃道,“……伏愿?”
旋即头皮一麻,莫名其妙地慌张起来,有种被家长抓包的感觉,“她不会也要过来吧?”
燕支瞥他一眼,语气发冷,“人家才懒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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