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标准的衬衫西服领带三件套,不过变化越发多样。
衬衫多是纯白的,顶多在领口处有点细微设计,但领带有一百多种选择,外套款式更是从开两会都不突兀的严整到走t台都不落伍的精致休闲变着花样来。
大家看他俨然是准备把“国务院一枝花”的美名保持下去,甚至贯彻到底。
说来他是太湖养出的多情眉眼,年纪上来了脂肪慢慢流失,微微凹陷的眼眶倒开始显出几分端正清隽来。而秀丽骨相加上一杆劲峻瘦脊,恰巧能将正装的味道衬出十成十——目光扫过来,一点若即若离的审视,一点未及眼底的笑意,说不出的意味。
好像所有尾巴都被安安分分藏在严整的西服底下,抓不住丝毫痕迹,却让人觉得他在分明地勾引。
“你怎么能长得那么艺术,”外面只有十度,宁昭同逼着他多穿件大衣,一边打量他一边笑,最后扑上来讨了个吻,“真好看,迷死我了。”
沉平莛搂住她的腰:“你才好看。”
“好,我俩一起好看,”她抱着他不想撒手,“咱俩天生一对。”
“好,”他应声,慢慢靠近了,温柔地亲吻她的眉眼,“天生一对,所以天地间所有的人和事里,我最喜欢你。”
十一月底,宁昭同接了个女配的角色,去厦门拍了一个多月的戏。
回来已经临近过年了,沉平莛又提起带孩子回襄阳的事,宁昭同想想觉得也行,便开始准备年货。
腊月二十八,一家人出京,轮流着自驾到武汉。宁和忠亲自来接,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体制内经典黑夹克的陌生老男人。
宁昭同没急着下车,抬了下下巴:“是吧,跟你说过的。”
沉平莛拍拍她的手背算作安抚,解了安全带从副驾驶开门,很主动地跟宁和忠打了个招呼:“大伯。”
宁和忠都有些受宠若惊了,他没想到这侄女婿竟然那么给脸,一时候笑意讪讪的:“啊、到了就好,安全到了就好……”
身后人看宁和忠这么不上道,主动上来跟沉平莛握手:“欢迎秘书长来湖北探亲,我是湖北省委的刘洋敬。”
这下宁和忠反应过来了:“这是我们刘省长,也是江苏出身的干部!刘省长知道你离开南京不久,特地过来想跟您叙叙旧……”
你,您。
宁和忠辈分高偏偏官不够高,一番介绍说得不尴不尬的,刘洋敬听得暗自摇头。沉平莛也不喜欢听宁和忠叭叭,找了个空档伸出手,跟刘洋敬握了一下:“您是前辈,该我主动上门拜访的,实在是失礼了。”
各省正职沉平莛是认得全的,这个刘省长只是个副省长,而且应该不是常务副。不过刘洋敬他还真有点印象,这位也是扬州出头,在县里的时候就异地挂过职,也是风光过好一阵子的。
刘洋敬看他态度那么好,神情柔和了很多:“我给水书记写过几年材料,你是书记的得意门生,我一直在关注你……”
这话说得其实也不算妥帖,有几分自恃资历的意思,不过沉平莛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含笑应声。
寒暄了十来分钟,看宁昭同带着孩子下车来,沉平莛就按住了刘洋敬的话头:“刘省长,时候不早了,我还要跟家人去安顿。等家里事结束了,我来武汉或者等你来北京,我们再好好聊一聊。”
刘洋敬觉得今天没白跑一趟,状态很松弛,甚至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是不早了,我就不耽误你了。有什么事跟我打电话,中央的领导回来探亲,我们不说做好接待,总不能添麻烦。”
沉平莛谦逊了几句,跟他告别,带着宁和忠上了车。
一上车,这一家三口都不说话了,宁和忠难受得直磨屁股,想开口又不太敢。宁昭同车开得很快,高速上一直稍稍超速,没多久就下了道,缓缓地停在了一堆人前。
她看见李林和了。
沉平莛看向宁和忠,宁和忠尴尬地挠了一下脸:“我真没想到他们会来接……”
他确实是跟襄阳市委说过一句,但没说要他们接待啊。
宁昭同下车,从一堆开着双闪的警车边掠过,找到崔青松,有点苦恼地叫了一声:“崔叔叔。”
无数人惊疑地看过来,崔青松苦笑,吴琴从后面走上来,神情要从容得多:“同同,开车过来的啊,累不累啊?”
“吴阿姨,不累,三个人换着开的,”宁昭同示意了一下周围,“您看,我们一家三口私人出行,车都是自己开的,就没必要搞那么大阵仗,打扰大家过年了吧?”
这话吴琴不好说什么,崔青松则小声劝道:“毕竟是中央的领导,我们不能怠慢了。”
宁昭同点头:“中央领导听我的,我说话算话吗?”
“……”
“……”
两夫妻说不出话。
好在李林和从后面跟上来,冲淡了僵硬的气氛。
旁边工作人员正要做介绍,让宁昭同给截住了,玩笑道:“李书记,天气挺冷的,让大家都回去吧。我带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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