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宁”
“咔嚓。”
一点异样的声响掠过耳畔,紧接着手腕一紧,两个冰冷的金属圈环上来,将自己的双手拷在了身前。
“你说巧不巧,刚好摸到了,”她笑眯眯的,吐息扑在他的鼻尖,“礼尚往来,拷了我那么多次,该我拷拷你了吧?”
拷了她那么多次。
这句话让他有些克制不住地想笑,想就着从话头里讨回几分便宜,却突然身体一轻。
她将他抱上桌面,抬起他的腿挽在自己臂弯里,将他的膝盖压到他的胸前。
这个姿态实在是太挑战他的性别认知定势了,他按捺住强烈的耻感,紧紧握住她的袖子:“你要做什么?”
“乖一点,我都没逼着你叫主人,”她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
他别开脸,感受着耳畔久违的热度,稍稍垂下眼睛,轻轻咬牙。
鞭子而已……她总不可能往死里打他,忍忍就过了。
但她有远比鞭笞的疼痛更折磨人的手段。
眼睛被领带缠住,他被她压在衣柜与桌子的小角落里,肆意地亲吻。嘴唇从鼻梁到腿根,留下灼烫和湿润,缠绵得几乎像是玩弄。
他克制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鞭梢甩出尖锐的音爆声,落在身上那些难以想象的角落里时却又是轻柔的。脖颈,胸前,腿间,长鞭冰冷地在他身上游移,几乎像是一条嘶嘶吐信的蛇。
她用掌心轻轻摩挲他挺立起来的乳首,动作轻佻从容,欣赏着他忍耐的模样。而后指尖点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握住他硬得不像样的性器。
“它好像很喜欢我这么对它,”她用气声告诉他,“你呢,你喜不喜欢我这么对你?喜不喜欢我把你脱光了拷起来,把你蒙着眼睛按在桌子上,用鞭子玩你?”
他别开脸用力地呼吸,又被她握住下巴扳回来,落下一个吻。
好重好长的吻,辗转里几乎能闻到血腥气,他挣扎着想离开,却找不到躲避的空间。唾液从嘴角流下来,他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但思绪还不待发散开,下身就被狠狠攥了一下,疼得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疼吗?”她撤开了一点,语调温柔得像刚才不是她动的手,“我揉揉它好不好?”
下身很没出息地更硬了一点,他也没好意思对她这一口咸的一口甜的有异议,渐渐的觉得她这手法还挺不错,甚至催了一句:“再快一、啊。”
他又被攥了一下,放在她肩头的手都掐紧了。
她轻轻吻过他绷紧的下颌角:“不许提意见哦。”
他努力地调整了一下呼吸,咬住下唇,不说话了,只有一些轻微的吸气声泄露出来。
而她仿佛也成了个厚道人,极尽温柔地伺候着他身下那东西,很快就让他有了想射的意思。他有点忍不住了,虽然觉得她肯定不会那么好心,却也将潮红的脸贴上来,低声请求:“快、快一点……”
“嗯?”她笑,尾音微微上扬,“什么快一点?”
他闭了闭眼,开始主动地将腰胯往她手心里送,而将要攀上去的前一秒,她握住了他的顶端。
“宁……”
他急促地喘息着:“别这样、唔……”
“别怎么样?”她又开始温柔地套弄手底的性器,“求求我?”
快感积蓄到顶端却不得释放,渐渐酿成难以言喻的痛苦,反复几次,他有点受不了了:“不要、别……”
“别什么?”她声音低低的,“不求求我吗?求一求我,让我放你高潮。”
生理性的眼泪不断从眼眶里流出来,又被真丝吸了个干净,恳求哽在喉间,断断续续地出来:“求你、求你,别玩了、求你……”
他请求她的准许,结束他的痛苦,放他攀上欲望的顶端。
她很轻地笑了一声,到底放了手。
压抑太久的高潮冲得他眼前都是黑的,而在同一时间,悬在头顶的鞭子重重地落在了腿边。两种强烈的感官冲击裹挟而来,在那一刻他才真正开始恐惧,甚至开始战栗——
她竟然要让他混淆,她带给他的痛苦和快慰。
他在那一瞬间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驯服,不止是要他心甘情愿地领受,且是要他甘之如饴地追求,追求她赐予的一切忐忑、痛苦、悲哀,甚至是抛弃。
领带被揭开,他隔着眼泪看着她的面容,很轻地开始哭泣。
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他意识到今天自己将向她全部地打开,毫无保留地,让她一览无遗地看清他的内心。
“说你爱我。”她低声下令。
“我爱你,”他轻轻抽泣了一下,将额头贴在她的面颊上,“别离开我。”
他终于能坦然宣告愿意。
以驯服的绳索,换来永远留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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