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昨夜有大把的机会。
她对他没有丝毫的恶念。
所以他理应护着她点,周云砚对自己说道。
过了晌午,途径一处茶棚,周云砚举起右臂,示意士兵们停下来在此处休息。
放马儿们在一旁吃草,周云砚等人要了几壶凉茶和简单吃食。这种沿途供歇脚的茶棚,能提供的就只有些粗粮。
边关少吃食,周云砚在边关什么都吃过,不重视口腹之欲,能填饱肚子便可。
“将军,今晚是继续赶路还是找个地方歇脚。”袁副将给周云砚倒了杯茶,看了眼日头问道。
周云砚喝了口茶,道:“继续赶路,争取早点回去。”
茶棚的大娘端来了一簸箕干粮,周云砚拿起一个,大口咬了下去,嚼着道:“等过了俞燕山,就找个地带你们吃顿好的。”
过了俞燕山,离边关就只有二十天的路程了。
周云砚虽然年龄不大,但论心性和武功,众人无不竖大拇指。就说这张嘴就能喝一口黄沙的边关,有几个背景显赫的嫡长子能呆下去?
如果能呆下去,又有几个真的能和士兵吃一样的苦?
周云砚他能。
几月不食鲜果,满嘴起大泡,他也能咬紧牙关继续练兵。
试问少将军都能如此,他们做手下的怎么能喊苦?
眼角看到自己的宝马黑云动了动,周云砚看过去,就见当了一路死老鼠的遁地虎不知怎的,一荡就掉在了地上。
随后一步三晃,四脚着地的爬了过来。
周云砚:“……”
他都把这只“邻居”给忘了。
“这土鼠是只活的?真肥啊!将军留着晚上吃的?”
袁副将眼冒金光,盯着遁地虎直淌口水。
遁地虎猛地打了个哆嗦,在心里不断咒骂树精:这还没到边关呢,这土匪似的士兵就对他虎视眈眈,他若去了那不毛之地,不得成戏文里的唐僧肉?
遁地虎下定决心,到边关他立马变成人形!
周云砚轻咳:“这只不能吃。”
袁副将不解:“这么肥,不吃拿来做什么?”
遁地虎眼睛盯着菜饼子,顾不得廉耻,双手合拢,啪啪作揖。
他跟树精不一样,那树精吃饱一次能挺好久!他是富贵命,必须顿顿吃米面,要不然准得瘦。
望着像狗一样作揖的遁地虎,周云砚眉头微动,把手里的饼子扔给了他。
……妖,都这么放得开吗?
袁副将可惜的看着菜饼子,追问:“为啥不吃啊,将军,你看它的毛,做个皮帽子多暖和!”
袁副将的心里,已经把遁地虎从里到外安排明白了。
周云砚想了想,眼睛看向别处道:“不能吃……它,我用来配崽。”
袁副将大手一拍:“将军,妙啊!这种土鼠,我在边疆确实没见过!配崽好!”
遁地虎尖尖的嘴巴一顿,心里想:呸!老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周少将军和那树精,都不是什么好人!
11、初相见
吃完了菜饼子,周云砚借口去树林里小解。
走进林子里,树木遮掩了身影,周云砚拉开软甲,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衣襟,看向胸前熟睡的血仙。
小小的血仙被绑头的布帛裹了个严实,随着衣襟的形状,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就像一朵娇花。
面色红润,睡得十分纯熟。
见血仙没有醒来的迹象,周云砚移开视线,尽量不多看血仙熟睡的容颜。
小心翼翼的合上衣襟,又将软甲盖在了外面。
身后传来脚步声,周云砚向后望去,是几个士兵过来小解。
士兵们常年在外,与兄弟们同吃住,一起解手更是家常便饭。在离周云砚稍远些的地方,几个士兵扯开裤子便尿。
“哗哗哗”的解手声,周云砚皱了皱眉,他怕血仙被声音吵醒,连忙用手轻扣住胸口,快速往外走。
在外面闲聊的士兵们,就见周少将军右手护着胸口,一副西子捧心状,步履敏捷的出了树林。
袁副将吃好了干粮,正在给马梳毛。
遁地虎吃了个饱,虽是简单的菜饼子,但这荒郊野岭的,他就不挑什么了。走到周云砚的骏马旁,遁地虎自动自觉的一跃,稳稳的套进了绳子里,用爪子紧了紧绳套,他靠着马屁股,开始闭目养神。
看这土鼠一番有灵性的动作,袁副将来了兴趣,走到遁地虎身边左右打量,轻声自语道:“这土鼠颇有灵性啊。”
听是夸自己,遁地虎伸了伸脖颈,尾巴晃了晃。
袁副将又道:“等你这土鼠配出了崽子,我定要向将军讨一只来把玩。”
遁地虎:“……”
猫、狗、鸟,不好吗?他们这帮人怎么就惦记他的鼠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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