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看到。
“血仙,母亲给我买了小鼓,我明日拿来给你玩。”云砚眺望着远处的红瓦高塔,兴奋的说道。
枝头的地荷花开得火红,小血仙黑色的眼珠定定的看着他,绕着他周身的树枝,轻轻的随风摇了摇。
……
血仙这一觉睡了许多天,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若不是脸蛋还是温热的,真就像一个逼真的人偶一样。
周云砚实在忍不住了,趁着其他人没看到,悄悄问遁地虎:“她还没醒,会不会有什么事?”
遁地虎心想,就是你死了,她都不会有事。
摇头道:“无事,她上次一觉睡了五六年。”
周云砚:“……”
遁地虎接着道:“不过上次是有些特殊,正常的话,顶多睡个十天半个月便会醒来。她是树精,你让她多晒晒太阳,多……。”刚想说“喝血”,遁地虎顿了下,改口道:“多喝水。”
那树精除了进食,便是喜欢在枝头晒太阳。
当日,周云砚想着遁地虎的话,提前扎帐。
赶在太阳没落山前,带她去偷偷晒了会太阳。
夜晚,周云砚将血仙小心翼翼的托在手心上,尝试给她喂水。变小了的血仙嘴巴更小,也就一粒米那么大。
周云砚左右比量了一下,慢慢抬起茶杯。
可惜,他无论怎么小心,效果都无异于,像是一盆水扣在了血仙脑袋上。
血仙不但头发和脸被打湿了,水顺着脖颈留下,衣服全都打湿了,湿乎乎的贴在身上。
全身上下的曲线,一览无余。
周云砚:“……”
他是看也不行,不看更不行,没法给她擦水。
手掌里躺着湿乎乎的血仙,周云砚脸颊赤红,急的直皱眉头。
将她衣服换下来?那肯定不行。他也没有那么小的换洗衣裳。
不然,烤烤火吧?怎么烤,连人带着衣服烤?可是……她是树啊,会不会像木头一样直接燃烧了?……
周云砚一番思索过后,叹了口气。
嘴里念叨着,“还请莫怪。”
他将血仙放在布上,眼睛看向前方,伸出双手的食指与大拇指去拉血仙的衣襟。
忽然,他的手背上传来了冰凉的触感。
他惊诧的低下头,便见血仙一寸寸的变大,身上的衣服也随之拉长,变成了正常的尺寸。
血仙方才还在睡梦中与小云砚坐在枝头,玩着他母亲给他买的小鼓。
忽然天空就下起了雨,那雨水还不是一串串的雨滴,而是倾盆大雨,一片片的雨幕。
被这么一番折腾,本就快要醒的血仙,自然就醒来了。
便见周云砚眼睛看向前方,想要拉开她的衣裳。
“我身上怎弄得这般湿?”血仙话音刚落,衣服上的水珠就被皮肤吸收了,变得干干爽爽。
周云砚像烫到了一般,猛地收回手。
起身后退两步道:“血仙切莫误会,我见你久久未醒,想喂你喝点水,谁知水却撒了。方才是想……褪下你的外袍,烤干了在给你穿上。”
血仙拉了拉松垮垮的外衫,不解道:“喂水?便是泼我一身?”
周云砚:“……还望血仙谅解,是我没掌握好分寸。”
血仙不计较,她刚才梦中重温过两人幼时相处时光,一觉醒来只想搂着周云砚好好亲近一番。
周云砚忽得感受到两边传来了拉力,抬眼看去,是两条树枝缠住了他的臂膀,紧接着,散发着甜香的娇躯便扑了过来。
周云砚想躲也来不及了,血仙压在他的胸口上,亲昵的用脸颊蹭他的下颌。
她似是十分喜欢他下颚的伤口。
“血仙!”
周云砚想把她推开,可又怕伤了她,不敢用尽全力,只能被血仙逼得连连后退。
“你们人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睡了这些日,便是好几年未见你,自然想亲香一番。”血仙眨着大眼睛,一脸天真的说道。
周云砚头一次听到这种歪理邪说,斥道:“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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