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敢睁开眼睛,下一秒,就被力大无穷的树精拽到了床上,按在了那一片花瓣中。
17、忆往事
金乌西落,逐渐给暖色调的屋内打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影。
周云砚大半个身子倒在床铺上,轻飘飘的血仙压在他的身上,笑着对他道:“今日你不出去了吧,不如我们早早歇下吧。”
周云砚不与血仙对视,眼神看向房顶,喉头一滚,说道:“既然已经回到了关内,从今日起,我在隔壁的侧房睡。”
血仙一听,道:“为何要分房睡?”
回来的一路上,他俩每日都是在帐子里同住,为何到了他的宅子,反而要分床睡?
周云砚试图跟她讲道理:“回程时每夜露宿荒郊,我不放心你一人住在外面,没有办法,只能在同一个帐中歇息。”
既然已经回来了,两人还未成亲,他自然不能让血仙跟他一起住。
这傻树精糊里糊涂,什么都不懂,难为了周云砚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天天坚守底线。
血仙听了,自然是不依。
只听“唰唰唰”几声轻响,周云砚抬头望去,门栓内侧便被缠绕了数段柔软树枝,将门缝都堵死了。
血仙缓缓将头低下,绸缎般的秀发划过周云砚的侧脸,眼神在他的脸庞上来回游走。
她轻声道:“你若执意从房里出去,就将那些树枝扯下吧,他们都是我的身躯所化,若扯断了会如何,我想你知晓。”
血仙毫无心理负担的诓骗周少将军。
她的云郎心软的很,必不会忍心看她难受。
周云砚确实信了,他眉峰微皱,看了看门,又看了看血仙,权衡片刻,终究是叹了口气:“收回来吧,我不走就是了。”
血仙像只猫咪一样在上方伸了个懒腰,这可苦了周云砚,恨不得将身体沉进被褥里,不碰触到血仙分毫。
“晚上你只管安心睡下,我说了不吸你元阳,便不会强迫你。”血仙承诺般说道。
周云砚非守这些人世间的俗规,她便陪着他等。
周云砚:“……这种话少说。”
什么元阳啊,吸啊,强迫啊,周云砚听得头热。
血仙:“你真真奇怪,在帐中时,我们还时常亲热,为何到了你的地界,反而要忍?”
周云砚:“……”
那是亲热吗?那是血仙说扑过来就扑过来,按着他就是一顿拱,又亲又咬。
周云砚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明日我便书信回京,告知家中长辈你我之事。”
总是让血仙主动,他未免太弱势了些。还是早日订下来,他也早点从这煎熬中脱身。
血仙眼睛一眨:“真的?”
周云砚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刚开始只有血仙急,现在不知为何,他也急迫了起来。
血仙:“送信的来回要几日?”
周云砚他们回来一路都是快马加鞭,信使的速度不及他们,来回要花上两倍的时间。
“数月吧。”
血仙对时间没什么概念,毕竟活了一千年,时间的敏感度着实不太高,数月也就是眨眼间。
被按在满床花瓣中的周少将军忽觉一阵大力,他就被血仙翻了过来,变成他笼罩在血仙上方的姿势。
周云砚手忙脚乱的想起身,血仙像是知道他会闪躲一样,直接用腿缠住他有力的腰身,一副“你若敢躲,我就给你表演断腿绝活”的表情。
周云砚:“……”
无奈,他只能膝盖抵在床铺上,身体僵硬的罩在血仙上方。
血仙躺在满床的地荷花花瓣之中,唇红齿白,眸光潋滟,不像树精,倒像是一只专门诱惑青年的花妖。
双臂双腿微微用力,血仙迫使周云砚弯曲手臂,身体逐渐向她接近。
飘着香气的柔夷环绕住周云砚的脖颈,血仙吐气若兰的蛊惑道:“你让我一个人在这将军府独守空闺一下午,回来了还不与我亲香?”
“独守空闺”这词是这么用的吗?再说……一下午,算很久吗。
血仙双手托住周云砚充血的面庞,让他的眼神没有办法再闪躲,轻声道:“云砚。”
周云砚仿佛被那总是眸光淡淡的双眼吸了进去,满脑子的于礼不合与寡廉鲜耻,在这一刻都被淡化了,所有的君子行径都被喂了狗。
他双臂撑在血仙的两侧,缓缓低下了头。
长发落下,与血仙的黑发混在一起,就像一条蜿蜒流转的墨色溪流。
周云砚的体温偏高,连嘴唇都是热的,两片唇相贴,就像一点就着的火星,大火瞬间燃烧起来。
肌肉紧实的右臂温柔的抚摸血仙的脖颈,他觉得自己要溺在这片花海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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