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砚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咳咳,再等等”
他张了张嘴,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血仙,这些话……不应女子来说。”
血仙眨着长长的睫毛:“可是你也不说啊。”
周云砚无言的想了想道:“……九月可好。”
天高气爽,收获之秋,他也好好筹备一下。
他要娶血仙,定是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家。血仙在不在意是一回事,他给不给是另外一回事。
血仙显然等不下去了,淡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九月不好,今日正好。”
周云砚眼睁睁看她裙子一抖,下面钻出了“黏黏”“糊糊”“花花”和“调皮”,它们无比自然的搭在了他的手脚上,然后收紧。
周云砚:“……”
“你原来说要等家中长辈的回信,现在信已至,你要失信不成?”血仙慢悠悠的说道,黑凉凉的瞳仁盯着周少将军俊秀的面容,枝条收紧,将他拖了过来。
周云砚一个男人,再懂得礼仪约束,平时也不免心猿意马,但他时时刻刻坚守底线,就是想和血仙成亲之后,名正言顺的行使他相公的权利。
血仙又道:“种树前你曾说,树要是活了,你要给我好处,这好处可还未兑现,你莫不是忘了?”
周云砚:“……”
他无言的张了张嘴,望着目光灼灼的血仙,索性心一横。
他和血仙必然会成亲,还会一起相守千年万年,他也不该太过迂腐,毕竟他娘子不是人……不能用人世间的规则来束缚她。
周云砚轻叹,伸手抚上血仙的枝条,正打算深情的许下承诺:“血仙,我周云砚定……”
没等他把“不负你”说完,血仙看他松动了,直接就伸出了几条树枝,把周少将军扒了。
周云砚:“……”
他俩怎么有点反过来了?有这么做娘子的吗?上来就扒相公衣裳?
他还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
长夜慢慢,睡什么睡?
周少将军有幸亲身体验了地荷花树精枝条的多种玩法,他永远不知道血仙的枝条会何时何地从哪冒出来。
其间充斥着周云砚无数次无奈的道:“血仙……把你的枝条收回去……”
血仙当做没听见,还用枝条将周云砚满头的发丝束了起来。见周云砚额头渗出薄汗,血仙瞬间开出两朵花,给他扇风。
辛苦耕耘的周云砚见血仙仍然非常从容,还有心情变出一朵花来给他扇风,心中顿觉十分复杂。
一条条枝条包裹住周少将军健硕的脊背,血仙雪臂前伸,想去够周云砚的脖颈。
周云砚低头,微阖双眸。
没过两个呼吸,血仙红嫩嫩的舌尖就长出了两条细细的枝条。
周云砚赤红着面容,含糊道:“……收回去!”
往后的好多天,屋外的遁地虎和尖嘴鹰,就见这一人一精浑然忘记还有他们的存在,亲密的没眼看!
那个血煞树精恨不得长在周云砚的身上!
周云砚只要一归家,血仙就坐在树枝上等他来接住她。
“小心点。”周云砚宠她,自然是张开双臂等在树下。
尖嘴鹰们眼观鼻……它们没鼻子……眼观嘴,嘴观心,一声不敢吭,连毛都不敢掉,心里想着,这只树精还用小心吗?!
周少将军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脑袋不正常了!
任血仙再厉害,在周云砚眼中都是他的人儿,宠着点,护着点都是应该的。
血仙落到他怀里,再爬到他背上,双臂环着他的脖颈,脸蛋贴在他的侧脸亲了亲:“今日有些晚。”
周云砚被血仙一亲就面热,双臂向后箍住她,慢慢往屋里走。
周云砚生的宽肩窄腰,血仙趴在他的肩背上,轻声跟他的情郎说话:“今晚给你掏耳朵。”
回到屋中,血仙坐在床褥上,拍了拍腿,示意周云砚枕在她的膝头。
周云砚有些不好意思,血仙二话不说就“轻柔”的把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周云砚:“……”
血仙的枝条极为灵活,待周云砚躺好,细细的枝条就爬进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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