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上的大片地荷花树林成了边境的象征,随着地荷花树的增多,边关的人们越来越喜欢这种树。
首饰上,服饰上,处处都能看到地荷花的花朵图案。
花朵大,艳丽,好养活,还不容易折……就连沙风暴都奈何不了她。
这滔天的大功德……血仙根本不在乎,每天除了搞基建,就是缠着周云砚快活。
遁地虎倒是咂摸出了点滋味,当年佛祖说的“此树有机缘”,是不是就是造福边关呢?
七个老婆都跑光了的遁地虎也不再沉迷“多子多孙”了,觉得像血仙这样,一人一精也挺好,不用雨露均沾,打肿脸充胖子。
遁地虎现在一心一意陪着他的长毛拨土鼠,那一身蓬松的长毛把他迷毁了!想着等血仙回京城了,他也一并把长毛拨土鼠带走,还给她起了个名,穿地龙!
穿地龙、遁地虎,绝配。
周云砚和血仙离开边关时,百姓们依依不舍,十八里相送。
血仙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又哭又笑的欢送她,她好像忽然懂了点什么。
“我们还会再来看他们吧。”
血仙没什么感情的眸子淡淡的看向百姓们,对一旁的周云砚说道。
周云砚有些惊讶的挑了下眉毛,随后笑了:“会的。”
回到京城的第二个年头,血仙在后宅里也算混得如鱼得水,老太君整天把她当个宝。
某一日,周云砚回宅子,血仙带他去后院看花。
看着高高的地荷花,周云砚面红耳赤,成亲这许多年了,他还是这么容易……不好意思。
“我还未曾沐浴。”周云砚瞥了眼高高的树梢,暗示性的说道。
血仙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着枝头道:“你看那朵花。”
周云砚:……真的是看花啊。
他清了清嗓子,抬眼望去,有一朵花骨朵又大又红,让他看得心头暖融融的。
奇怪,他平时看花心头也不会暖融融的啊。
“好看。”周云砚感慨道。
血仙点点头:“自然,那是我们的孩子。”
“哦。”周云砚应了一声。
三秒过后。
“孩子?!!”矜持的周少将军差点吼破音。
为了与常人无异,血仙从那日起,肚子便逐渐大了起来。
周云砚比她还忙,除了照顾她,还得去后院给那朵花骨朵浇水,一边浇水还一边说话。
“父亲母亲都在等你开花啊。”
路过的小厮:……少将军在说什么?
十月过后,花开了,一个粉嫩嫩的娃娃也“哇哇”坠地了。
待血仙和周云砚活了成千上万年,周云砚终于体会到了遁地虎当初说的话。
幸亏他后来控制了他和血仙孩儿的数量。
要不然,估计得像桃李一样……满天下吧。
等周云砚的□□凡胎到了一定的年纪,他决定在自己还能动,没有老态龙钟之前,用自己的这幅身躯,陪血仙多去一些地方。
于是就把这些俗世的事物都交托给了大儿子。
大儿子:……你们就这么撒手不管了?
大儿子的性格也不知是随了谁,虽然是一只半人半精,但他从小就不想当人,就想当一棵树……
大儿子稍微懂事些,知道自己不能当树的时候,哭了好些天,终于把血仙哭恼了,用枝条劈头盖脸把他一顿抽,老实了。
血仙盯着大儿子若有所思的道:“不愧是我们的孩儿,与你少时一样。”
周云砚:……你是在指我父亲抽我的事吗?
将家中之事都托付给大儿子,夫妻俩心安理得的去撒手云游了。
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周云砚都会给家中写封信。
许多年后,等周云砚的□□终于维持不住的时候,血仙给他换上了早已备好的木头身子。
于是,周云砚发现,他也能抽出枝条了……血仙挑挑眉,迅速的找到了夫妻间枝条的多种玩法。
心理年纪一把的周云砚一面心中默念晚节不保,一面……乐此不疲。
没办法,谁叫他老婆是一只玩心未泯的树精呢?
……
月老系好了红线,敲了敲自己的老腰。
终于把树精的姻缘续上了。
不然没人牵扯住这只树精,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拿过下一段红线,月老细细的摸了摸,长叹一口气!
这女子,命中到死了才会有姻缘!没等红鸾动,她就死了!
月老扯了扯这根线,本来以为是废线,没得救了,谁成想,这红线居然比一般红线要长了一倍!
呦,这是两世为人啊。
月老眉毛一动,有救了。
可这女子的红线尾端,居然还颤巍巍的勾着一截破线头……
线头,通常都是要人命的烂桃花。
月老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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