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就心理失调了,就想拿出老人的范儿,来教一教这个新夫人。
余水月听到她说的话,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还不忘往嘴里塞一块牛乳饴糖,这东西精贵,还难买。
余水月彼时才刚刚做“官员夫人”,没有经验,偶尔控制不住身上的“霸王之气”,丹凤眼中带着一簇凶光,一下子就把王夫人压住了。
王夫人对上她的视线,心中突的一慌,竟不敢再去直视余水月的眼。
余水月大拇指与食指搓了搓,厚厚的茧子发出沉闷的摩擦音。
“王大人也时常跟死囚共处一室,身上有死人味儿吗?”
王夫人一噎,她张了张嘴,没再去争辩。
她可真是看走眼了,这个余水月,可没有看上去那么好相处。
旁边听到两人对话的夫人们对了一个眼神,不愧是能做出“大义灭亲”壮举的柳大人的娘子,性格一样独特。
王夫人没再跟余水月搭话,可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每次余水月来,她俩都能被安排到一起坐。
王夫人想换位时,其他夫人就说:“王夫人你和柳夫人关系好,多和她说说话,免得她拘束。”
王夫人:……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俩好了?她拿话怼我的时候你们没听见吗?再说那女人也不用她陪啊,她一个人从开始吃到最后挺开心的啊!
其他夫人捂嘴娇笑:“之前王夫人与柳夫人不是相谈甚欢嘛,我们都没和她说过话呢。”
确实,余水月不喜欢那些客套话,点下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王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王夫人与水月的“友情”还很长
4、王对王
俩人“同桌”坐久了之后,王夫人发现,余水月真是个怪人。
茶话会一半的时间在吃,一半的时间在发呆,嘴里偶尔还念叨两句什么,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王夫人自动自觉的在两人中间画出了一道无形的“楚河汉界”,后世叫做三八线。
余水月其实是在默背心法,坐在那儿调理内息。
这日,王夫人跟身边另一位夫人探讨烹饪,她原意是想向别人炫耀一下她的厨艺,以至于她家王大人的胃被她抓的死死的,每日都得喝她做的羹汤。
王夫人出身市井,与大户人家的夫人相比,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所以经常会吹嘘标榜自己一番。
上次她吹嘘,自己最近在临摹名家字迹,这是一个风雅,又能磨练心性的爱好。
写字需得静下心来练习,可王夫人的心是热络的,静不下来。
写一写就得扯扯头发,王大人回来时,见到家中夫人,一头青丝张牙舞爪,还以为是女囚跑他家来了。
这次茶话会前,王夫人在家中冥思苦想了好几天,决定吹嘘自己的煲汤手艺,毕竟做了这么多年饭,还真是颇有心得。
旁边很少跟她说话的余水月动了,咬着蝴蝶酥,凑近道:“你会煲汤?”
王夫人心中有点怵她,但又想炫耀,便像小母鸡一样挺直腰板:“会啊,我家王大人日日都要喝我做的汤!”
余水月嚼着点心道:“汤有那么滋补?”
她对厨房之事一窍不通,成亲这么多年也没有奇迹发生。
柳白昭身子骨弱,倒是可以给他煲点汤来滋补一下,杨氏也能跟着喝个一两碗。
见余水月一脸“佩服”的神情,王夫人不由得有点飘,骄傲的说:“我会五十八种汤,从脑壳到脚底板,能补到骨头缝里。”
余水月了然的点点头,端起茶喝了一口,对一旁的黄鹂说:“去取个纸笔来。”
王夫人警觉的问道:“干什么?”
这女人不会是想要汤品做法吧?脸皮那么厚的吗?
余水月:“你给我讲讲,我不贪,十种汤就行。”她学着王夫人的用词到:“我也想让我家柳大人日日都要喝我做的汤。”
当真这么厚脸皮!
王夫人不禁也被噎了一下,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说道:“……这,这都是娘家学来的祖传手艺。”
意思就是说,独门绝学,不好告诉外人。她也没想到这个余水月居然张嘴就要。
余水月:“你家是开汤浦的?”
她记得这个王夫人的爹是布庄的账房,跟汤浦没关系。京中这些夫人们的底子,她早就派手下去查过,摸的细细的。
王夫人:“……不是。”
“不做买卖,就不算断人财路,我就放心了,王夫人你也放心,我就在家煲煲汤,不告诉外人。我心中念着王夫人你的好,以后有机会了,定会投桃报李。”
黄鹂借来了笔墨,余水月直接把这个递给王夫人,一副不容推拒的架势,面上还少见的带了个笑。
王夫人攥了攥手里的手帕,真是又气又悔,伸手不打笑脸人,都被抬到这了,她也不好再拒绝。
什么念着她的好?她不要!
王夫人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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