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柳小白:作者,我不要面子的吗?
16、秋日至
余水月的概念里,洞房花烛夜,就是得等到花烛燃尽方可休止的意思。
但是新郎官柳白昭显然跟她看的不是同一本注解词集……别说花烛燃尽,就是三分之一都没到。
余水月不懂这方面的事情,但魔教中人向来荤素不济,教中的那些男人们非常喜欢在酒后说荤话。
她经常会听到一句话,大体意思是,如果有一把巧夺天工的武器,那必定会事半功倍。
长久日子以来,余水月一直把这两个词在心中画了等号。
武器好,打斗起来的场面就一定会非同凡响。
但事实……那群男人纯属胡扯。
武器再好,让个书生拿还是没有什么用。
“没事,今天太累了,早点睡。”
余水月一点不像新嫁娘,反而像个初次尝鲜的新郎官,还得安慰“娇弱”的另一半。
“你累不累,用不用给你打点水擦擦身子?”
余水月把长发在头顶上一盘,左手在空中一推,雄厚的掌风顺势而出,将纸窗推开了半扇。
屋子里太热了,通通气。
一脸死寂的柳白昭无言的躺在床上,黑发沾在汗湿的侧脸,眉头微皱,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胸膛缓缓的起伏,似乎刚做完什么消耗甚大的体力活。
“不用,睡下吧。”
柳白昭生气归生气,但都是怨自己不争气。
听到余水月唤他,就伸出了臂膀,示意余水月躺下来。
余水月欣然枕了上去,抽动鼻子嗅了嗅,柳白昭出了点薄汗,身上却一点味道也没有。
“你这身上一点汗臭都没有。”完全不像教中那些糙汉子。
加深关系之后,余水月更加肆无忌惮,光是嗅一嗅还不够,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耳垂。
柳白昭看着清心寡欲,跟菩萨座下的童子似的,其实很喜欢与余水月亲近。
“我今日洗了两遍。”柳白昭淡淡的道。
知道要洞房,他今早就洗漱了一遍,临出发前,又洗了一遍。
“都想什么了?还洗了两边澡。”余水月挑眉,没看出来,她还以为柳白昭是吃素的。
无论是上辈子的柳大人,还是这辈子的柳白昭,看起来都是清冷冷的,热乎起来格外好看。
柳白昭顿了顿,道:“……一些不太好言说之事。”
余水月笑了,道:“柳白昭,你这是话里有话。”
“噗”的一声,蜡烛被一阵夜风吹灭了。
刚熄灭的蜡烛升起淡淡的白烟,夫妻两人躺在床上,依稀还能听见前院喝酒的声音。
吵杂纷攘的烟火气,让柳白昭紧了紧抱着余水月的手臂。
这样静谧温和的夜晚就像一场梦境,可柳白昭一次都没有梦到过,没想到在现实里却成了真。
“水月可想知道我家中的事情。”
温存的气氛柔化了柳白昭的思绪,他很想对他的妻子说点什么。
在这世上,除了他母亲之外,他有一个共度一生的亲人。
就像玉连环一样,相生相伴。
他没有在成亲前细说家中的这些事,是因为他有点说不出口,同时还存了点私心。
听到了这些烂事,余水月会不会就后悔了?
所以他一直没有提起。
这个谈话的开头,余水月表示很喜欢。
她鼓励的抱了抱他:“给我讲讲。”
柳白昭的这些糟心事若发生在余水月的身上,可能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因为余水月翻掌就能要了柳天复的命。
柳白昭不同,他寄人篱下这么多年,又饱尝苦楚,他强大的内心淡化了这一切,不代表这些事情不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那些创伤他不会对人说,连他的生母杨氏也不会。
他不想再增加杨氏的痛苦。
余水月没插话,静静的听他讲。
柳白昭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声音平淡没有起伏,激动处也不会进行情绪渲染,仿佛在讲述别人的事情。
他讲的越轻描淡写,余水月就越不是滋味。
“其实也没什么,至少我还能念书。”
余水月摸着他的脸庞,道:“我……”她差点把“我替你宰了他们”说出口,幸亏连忙止住了,这不符合家中开镖局的女儿口吻。
“我在这,以后你不用靠他们念书。”
柳白昭:“我身无长物,只会念书。”
他没有比此刻这样感到无力,他想出人头地,就算是为了余水月,也要往上爬。
余水月心想,她相公可太谦虚了,就是前世那么不如意的情况下,你也考出来了个探花。
“不用在意那许多,大不了将你娘亲接过来,在西城一起住。”
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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