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等粗鄙人家,配柳白昭刚刚好。
还枉得她绞尽脑汁给他找了个官员家的病秧子,他到直接找了一个对他未来毫无助力的小户人家。
郭茹夷面上笑得十分真诚,那点子虚伪和坏心眼毫不避讳,假模假样的训了柳白昭,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家里面说一声。
但也没提要给余水月补聘礼和宴请宾客之事。
她哪里能想到,她对面站着的这个女子,是一个正儿八经的魔教教主呢?
当柳白昭提出想去庄子看他生母时,郭茹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快去吧,她对你甚是想念。”
潜台词就是,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回来了,一直跟你娘窝在那吧。
柳天复不在家,柳白昭没有多待,当天晚上就带着余水月走了,余水月走前还不忘多要了点吃食。
郭茹夷就当家里来了个要饭的,他们不在家里碍她的眼就好。
余水月抱着几串葡萄,还有一包点心,道:“就这点?”
府中丫鬟:“……夫人说,多了怕……二少夫人您拿不动。”
余水月心想,你把我当柳白昭了?
她懒得跟丫鬟多说,直接走到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单手拎起了重达几百斤的石狮子,还颠了颠,道:“我拿得动。”
这么晚了,她到哪买新鲜水果。
第一次见柳白昭的生母,她肯定不能空手去,不懂礼数。
郭茹夷看呆了眼,越发庆幸自己没留她在家中磋磨,没看出来,这女子还是个会武功的!
这么粗鲁,又会武功,威胁性立马就大了起来,郭茹夷现在只想让余水月赶紧走!
没见过富贵的人,别被府中的摆设迷花了眼,不想走了!
“快!把水果,还有一些肉食,都给二少夫人装上!”
柳白昭在府中还是有称呼的,二少爷。
明明比柳正瑞虚长几岁,却讽刺的被称为二少爷。
柳白昭在府中向来没有什么存在感,他站在那看着丫鬟小厮们忙得团团转,心情莫名的有些愉悦。
余水月转手给他塞了串葡萄,道:“你慢慢吃,累了找地方坐一会。”
余水月似乎从来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遇事不慌,总是能把事情拐到自己熟悉的节奏上来。
让柳白昭原本有些不稳的情绪,随着吃饱的肚子,也逐渐稳了下来。
吃饱喝足,还拿走了一筐的东西。
“谢谢夫人,我再来!”余水月一副草莽做派,笑着对郭茹夷摆了摆手。
她知道郭茹夷瞧不起她,她索性就顺着“莽妇”往下走,不用遮掩更好。
郭茹夷理都没理她,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转身就回内院了。
心想,她可别再来了,连吃带拿不说,那副自来熟的样子看得郭茹夷心里堵得慌。
当天柳天复回府,想要一个人小酌一杯,可惜府里瓜果吃食都没了……只能对月空饮。心中感叹,柳白昭这次去西城看样吃了不少苦,原来也没有这个连吃带拿的毛病啊。
不过,柳天复对柳白昭的这点关爱之心,很快就随着几两酒下肚而消散了。
另一边,柳白昭和余水月坐着马车,连夜赶到了杨氏居住的小庄子。
柳府气派又奢华,与之相比,杨氏住的小庄子又破又旧,就连普通人家都比不上。
待看到连个窗户都没有的小屋时,柳白昭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了。
看到杨氏的第一眼,余水月觉得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皮包骨的柳白昭。
杨氏没有当初的柳白昭那么瘦,但整个人看起来灰蒙蒙的,就像存了死志一样,眼中没有光亮。
屋中没有点蜡烛,杨氏孤零零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响动慢慢转过头,反应了一会才认出来人是谁。
“娘。”柳白昭走进屋中,屋里黑漆漆的,除了门口没有一丝的光亮。
余水月让黄鹂从包袱里掏出蜡烛,先点个三四根,明天再去买灯罩。
一旁杨氏拉着柳白昭的手,默默无语的淌眼泪,竟比失声痛哭还要让人可怜。
等柳白昭给杨氏介绍了余水月,杨氏淌眼泪的对象就换成了余水月。
余水月见不得身边人哭,左手顺势伸进了柳白昭的衣襟里。
柳白昭:“……”
余水月从他怀里掏出手帕,迅速的给杨氏擦了擦眼睛,道:“来日方长,娘先别哭了。”
杨氏似乎不太会用语言表达,她只会用那双悲伤的眼睛望着你,看得余水月心头一阵阵烦闷。
第二日,百雀一大早来给杨氏送吃的,就看到了她久违不见的教主,黄鹂笑着迎了上去,跟她热络的说起她不在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还有就是那个弱不禁风的柳公子成了她们的“教主相公”。
余水月之前就派了百雀来照顾杨氏,百雀给杨氏买了许多吃食,白日里就会来陪她说说话。
余水月给她做了个手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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