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的月奉涨了,皇上还时常赏赐他些宝物作为奖赏。余水月算了算帐,再过两年,柳白昭就能赚回她买宅子的钱了。
清风明月般的柳大人,时常会拐外抹角的问余水月,宅子钱还差多少?
余水月给他报个数,柳大人听完,默默点头不语,第二天又努力去工作了。
每月的奉银一点私房钱都不留,尽数上交,十分接地气。
他也没什么用银子的地方,衣食度用余水月都给他准备好了,他下差之后也没有跟同僚出去喝酒的习惯。
一是因为他不胜酒力,二是同僚少,大多数都是太监,除了工作,跟他没什么共同语言……
余水月会定期给他些银子,让他分给手下的司侍们,让他们自己出去喝酒,就当柳白昭请的。
柳白昭念书的时候,在学堂里分余水月给他的肉,柳白昭当官了,在谏皇司给手下分余水月备的零花钱。
柳白昭被动的从中懂得了一个道理,要让马儿跑,草是一定要给的。
每次案件结束后的论工分赏,他都会给手底下的司侍们争取最大的利益。
太监们没有子孙,唯一执着的就是银两和权势,柳白昭没有必要克扣他们。
有能力,有城府,还赏罚分明,不像通天廷的德公公,钱进手里了一个子儿都不会往外漏。
相比通天廷廷卫的公事公办,谏皇司的司侍们就尽心尽力多了,一片良好的工作氛围。
推开门,清晨凉爽的风迎面而来,余水月深吸一口气,笑着对杨氏道:“娘,早。”
杨氏在缓慢的练推掌,几年功夫下来,杨氏的身子骨早不可同日而语,软绵绵的打一套拳法还是省得的。
在余水月的不懈努力下,就喜欢“宅”在宅子里的杨氏,也开始往外走了。
余水月带她去买胭脂水粉,去挑布料,去做一切余水月觉得“别扭”的事情,杨氏果真都很喜欢……
再看柳大人,比杨氏的学习进度快了一大半,已经开始练第二套拳法了。
余水月假模假样的走近,指导柳大人的拳法,顺便小声道:“我今早不是笑话你啊,昨晚表现不错,继续努力。”
柳白昭姿势标准的出拳,匀称的呼吸。
过了一会,才轻声说了句:“还会更好。”
给杨氏纠正动作的余水月挑眉,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什么小声音都能听到。
“等你这个差事忙完,我再检验一下成果。”余水月道。
杨氏问道:“什么成果?”
柳白昭收招,双臂水平,垂直压下手掌。
轻呼一口气道:“水月要与我切磋,让我好好练。”
杨氏笑道:“白昭你再练十年怕是都打不过水月。”
一点不给柳白昭留面子,实事求是的说道。
柳白昭:……
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柳大人一言未发,矜持的去沐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是傲娇的柳小白
24、审案情
马车缓缓的在谏皇司大门前停下,土豆轻拉驭马绳,待马车停稳,他跳下马车,将后面的薄帘拉起,扶着柳白昭下车。
身穿白色皮毛的柳白昭被余水月裹成了大白胖,将手中捂着的暖炉递给土豆,柳白昭在司侍们的躬身问好中,缓步踏上台阶。
离近谏皇司,周边都变得安静下来,除了枝头鸣叫的鸟儿,再没有了活物的声音。
昨日给柳白昭汇报的司侍从里面迎了出来,干净利索的给柳白昭见了个礼。
司侍名叫青耳,在谏皇司中专门负责打探消息。
他天生长了一张大众脸,放进人群里一抓一大把的长相。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非常容易被忽略。
柳白昭脚步未停,向着地牢的方向走去。两根修长洁白的手指从白皮大氅中伸了出来,在空中点了点。
青耳才直起腰板,退后半步,轻手轻脚的跟在柳白昭的身侧,汇报到:“昨日大人您走了之后,他一句都没有多说。”
指得是压在大牢中的钟大人。
“伤势如何。”柳白昭望着黑漆漆的地牢,一步步的往前走。
青耳:“昨夜发了微热,今早已经好多了。”
“还没有钟庆和的消息?”
守门的司侍躬身向柳白昭见礼,替他打开沉重的地牢门。
青耳:“一点风声都没有,从昨夜挂了断指后,小的一直派人在那蹲守,没人看到钟庆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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