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钟家唯一的血脉,他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柳白昭放下手指,道:“那么令公子是怎么接触到这些反贼的?”
柳白昭状似思考般静了两息,道:“令公子近两年来只出了京城一次,就是您做寿前,他去为您买岫玉。”
钟大人没有动,年过半百的身躯佝偻在那里,像是没有了活气。
柳白昭说的这些话,他不会没有想过,但一想到钟庆和是给他买岫玉时接触到了反贼,他就既懊悔又难过,还有对孽子的恨铁不成钢。
柳白昭与他无言沉默半晌,动了动手指。
青耳看到动作上前,关上了牢门上的木片。
柳白昭转身向外走,对青耳吩咐道:“查,钟庆和是在哪买的玉。”
产玉的地方就那么几个,钟庆和给他老子做寿时弄得热烈招摇,很容易便能查出来。
青耳:“钟大人这?”
柳白昭:“关到普通牢房。”
这个老官,怕是到赴刑场,也不会吐出一句有用的话。
“那截断指若是烂了,就再换一根,挂在那指头的旁边。”柳白昭道。
青耳:“还是从钟大人手上……?”
柳白昭摆手:“随意剁根死囚的手指,找个年龄差不多的文人。”
青耳:“会不会看出不同?”
柳白昭指了指眼睛,道:“人们只会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东西。”
“……大多数人并不是用眼睛看的,是用脑袋来看的。”
待钟庆和看到这根手指时,眼中也许会夹杂着对父亲的儒慕,对做下错事的悔恨,对家族的愧疚……这些都会变作鱼饵,来引诱鱼儿上钩。
柳白昭想了想,接下来,就看那截手指能不能钓上鱼了。
这时,地牢大门被推开,走下来了一个司侍,他躬身对柳白昭道:“大人,刑部王大人来拿上个案子的书卷。”
谏皇司的许多案子都是与刑部联合调查,结案之后,刑部会将所有的审讯书卷带回去,备份存档。
刑部的人与谏皇司的人属于合作关系,有的时候也会是竞争关系,互相权衡。因此两方通常不会过多交流,公事公办的走流程。
刑部几次三番输给了谏皇司,本来就有些没脸,再加上谏皇司阉人多,所以他们经常被人在背后嘀咕,还不如个阉人……
所以来谏皇司取东西这活没人愿意干,既然没人愿意,那就雨露均沾,轮流去!今日恰好轮到了王大人。
柳白昭问道:“三品王大人?”
刑部里姓王的大人好几个,柳白昭也习惯用品级去记。
司侍道:“正是。”
柳白昭:“招呼他坐下,上茶,再去给他拿书卷。”
司侍微微诧异,随即领命走了出去。
青耳也有些纳闷,平日里大人可从来不跟刑部官员套近乎。
青耳道:“大人,这个王大人有什么蹊跷?”
不怪青耳多疑,柳白昭可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请人喝茶。
柳白昭伸出袖子,让司侍们给他披上白毛大氅,淡淡道:“他家内人与本司夫人交好,时常会切磋厨艺。”
青耳:“……”
他怎么不信呢。
柳大人的夫人,怎么也不像会探讨厨艺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青耳:真的吗?我不信。
余水月:你别说你不信,我这么自信的人都不信。
25、姐妹花
柳大人的夫人,在整个谏皇司都赫赫有名。
柳白昭未升成司长前,有一次遇到危险,他家夫人当天晚上,披星戴月的在山崖间施展了一夜的轻功,当时就把谏皇司的探子们镇住了。
这轻功是真好啊!
顶级轻功要像蝴蝶般轻盈,像大雁般持久,还要像雄鹰般敏锐。
柳大人的夫人,轻功已臻入佳境。
柳大人上任司长后,余水月常来谏皇司看他。有次刚好碰上探子们训练,她就下场过了两招。
结果谏皇司顶尖的探子们,居然没有一个打得过她!连她身边都没挨上,狠狠的丢了一回脸。
余水月从来都是浅尝截止,根本不给他们看出是哪家功夫的机会。
柳白昭瞧出青耳满脸的不信,于是出地牢前补了一句,道:“本司夫人切的葱花,无人能出其左右。”
每一片都薄厚均匀,没有一丝偏差。
喝汤的时候看看葱花,口舌生津,特别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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