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一愣,抬头向上看去,就见余水月双手支在二楼的栏杆上,笑着对她道。
余水月嚼着糖,似笑非笑的说:“人命债欠多了会不会牵扯子孙我不知道,不过这瞎话说多了,是要被割舌缝嘴的。你看,我家大哥,就是嘴上不积德,前两年舌头莫名其妙就断了。你说是不是?”
别人不知道,这些个大官们可都猜测过,柳正瑞的断舌八成和柳白昭有关系。
一片柳叶,怎么就能把舌头给割了?!
陆夫人对上余水月凉飕飕的眼神,不禁缩了下肩膀,不敢再与她对视。
余水月冲她笑了笑,道:“再说,买什么东西都讲究先来后到,陆夫人可不能因为自己是二品大人的夫人就恃强凌弱,你更应该以身作则,宽容,大度。”
余水月盯着陆夫人,慢悠悠的又重复了一遍:“宽容,大度。陆夫人,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王夫人:你为什么要帮我?
余水月:因为友谊?
王夫人狐疑:真的?
余水月微笑:嗯
(其实是因为她想喝新的汤了)
28、打雀牌
柳白昭是出了名的记仇,睚眦必报。
如不然,也不能让他老子和外公一家落魄到今日的境地。
这样报仇不要命的人,就像瘟神一样,没人想招惹。
陆夫人方才就是嘴上说开心了,看着王夫人一脸吃瘪的表情,她就没管住自己爱自由的嘴。
此时看到二楼冲她招手的余水月,陆夫人心虚的咽了口唾液。
正所谓当面说人错处,身后莫论人非,
她不但背地里指桑骂槐,还被当事人给听见了,可以说非常尴尬。就连余水月反呛她家钟大人爱女色,府里姨娘像下猪仔似的生,她都不好回嘴。
“原来柳夫人也在啊,我和王夫人说笑的。”陆夫人尬笑了几声,冲着掌柜道:“那匹软布我不要了,让给王夫人。”
王夫人看出来了,这陆夫人跟她一路货色,吃软怕硬!还偏偏她自己就是那个软!
还什么让给她,本来就是她先来的。
陆夫人一个人尬演了一会,随便挑了两匹布,就和跟班们一同灰溜溜的走了。
王夫人觉得,余水月可能单纯就是因为自己被牵扯了,才会出声反驳陆夫人,但于情于理她得去道个谢。
余水月已经从二楼走下来了。
她今日穿着一身银灰色长衫,头上虽梳着妇人头,但金钗插的歪歪扭扭,走路的时候,金钗跟着一晃一晃。
王夫人见不得余水月这幅没什么正形的样子,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你的钗子歪了。”
余水月伸手摸了摸金钗,顺手用它挠了挠头,道:“无碍。”
钗子又细又长,刚好能搔到痒处。
王夫人:……怪不得钗子斜了,她是用它挠头啊……
余水月有多不按常理出牌,王夫人是太了解了!
当初余水月是怎么腆着张脸,用三言两语哄骗了她十道汤谱,她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但有一说一,今日要是没有余水月出言,估计她什么都捞不到,还得受一肚子气。
王夫人认认真真给余水月道了个谢。
余水月摆手:“没什么,她也不单单说你。”
王夫人打量了她两眼,忍不住好奇道:“她说你生不出孩子,你不生气?”
余水月笑着看了她一眼:“气什么?”
关于柳白昭和她成亲这么多年,一个孩子都没有的风言风语她听多了,还不算那些天天诅咒柳白昭断子绝孙,说他和太监混一块,也成了个假太监的闲言碎语。
余水月让钱融给她和柳白昭诊过脉,两人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余水月就不用说了,壮得都能上山打老虎,真正的力拔山兮气盖世,月事来的比二十四节气还要准。
柳白昭年少时亏了身子,但现在好吃好喝的供着,播个种,结个果还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世人嘴上说着柳白昭,但相比起男人,他们对女人的要求更加苛刻。
生不出来孩子,问题多半都会被归咎在女人身上。
皇上曾经在年庆的宴席上调侃过柳白昭。他说,听说柳大人后院空空,要不要给他赐几个美人一展雄风。
柳白昭语气平淡的拒绝了。
不是欲拒还迎,是非常坚决的拒绝。
皇上反而来了兴致,问柳白昭为何不想多纳几房,是惧内不成。
柳白昭直言道:“多谢皇上美意,大夫曾说微臣身子虚,不宜多近女色,二来微臣与夫人情比金坚,便是相守一生都不够,再没有空余分给第二人。”
皇上光是听他前半句就哈哈大笑起来,从那以后就再没提给他赐美人的事情,反倒经常用他身子虚一事来调侃他。
清风明月般的柳大人,也就这点能让人捉住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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