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和便再也忽视不了,他不由得开始从新审视他与长风的相识。长风除了一开始夸他两句,又派两个人手在京城保护他之外,似乎什么也没做。
反倒是他,又开锄奸会,又去宣传反书,把一家老小都搭进了里面。
说到底,他钟庆和与前朝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别人不会知道他只是个帮忙的,而长风才是主谋。
心中的天平在自首与维持现状中间摇摆不定时,长风倒是下定了决心。
长风觉得钟庆和这几天神情恍惚,他若再多留钟庆和几天,说不准钟庆和会不会哪天趁他不注意,偷溜出去干什么蠢事。
京城有谏皇司又有皇卫军,要是想抓他,他插翅都难逃。
以免夜长梦多,长风在心里定了个日子,随口说了个由头,请钟庆和去酒楼吃饭。
算是给他的上路饭。
钟庆和这两天本就想得有点多,下意识觉得这顿饭没那么简单。
长风几次劝他多吃,他都以没胃口推托了。
长风也不强求,钟庆和没胃口好些日子了,他一点没起疑。
当天夜里,长风就动手了。
还好钟庆和当时正在头脑风暴,一点睡意都没有,听到响动他立马转身,就看到长风手握匕首站在他的床边。
大晚上乌漆墨黑,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钟庆和差点吓尿裤子。
“长风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长风一脸冷漠道:“贤弟,对不住了。”
你必须死在这。
说着,长风就举着匕首刺了过来。
长风的武功与余水月不同。
余水月是正儿八经的魔教,学的是正统的武学秘籍。
长风说白了就是个山贼,哪学过什么轻功掌法,杀人打架全靠武器和自身条件来拼。
钟庆和这些日子没胃口,掉了好几斤皮肉,好处就是动作比原来更敏捷了。长风这一刀下来,钟庆和猛地往旁边一躲,锋利的匕首擦着他的左胳膊刺在了被褥上,他惊险的躲过。
钟庆和一个翻身滚下了地,边喊救命边往外跑。
他这下可想明白了!
长风会带他来京城可不是因为长风念他思念家中亲人,而是想让他死在这!说不定还会把他摆成畏罪潜逃的假象。
长风哪里能让他跑,两步就追了上去。
他身子比钟庆和壮实,步伐都比钟庆和要大,两步就把钟庆和抓住了。
钟庆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双手拼命的挣扎,为他自己争取了些时间。
就在他以为要命丧于此时,负责每天给他表演苦情剧的谏皇司等人冲了进来。
谏皇司的司侍虽说没有人能打得过余水月,但收拾一个长风还是绰绰有余。
一番缠斗都没用上,长风就被带回了谏皇司。
钟庆和哭的歇斯底里,哆哆嗦嗦的主动上前道谢:“多,多谢救命之恩,请问,请问各位是?”
他还纳闷,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千盛打量他两眼,道:“谏皇司。”原以为钟庆和会吓一大跳,谁知都没用司侍们动手,钟庆和就激动的道:“快带我走吧!我招!我全都招!能不能把我和家人关在一个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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