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什么都没有。
唐锌嘴巴张了张,“啧”了一声道:“怎么没有未来?阮六,你活着,还在喘气,你能摸到我手的温度吗?能吗?”
唐锌的声音逐渐变大,不知道他在吼阮六,还是在吼其他的什么,远处的异动队队员不断的往这边张望。
阮六看着他涨红的脸,道:“能摸到。”
“那你就有知觉,有痛觉,有思想,你还活着,并且有未来!别再让我听到那些狗屁话。”
唐锌眉眼生动的大声说道。
“什么有没有未来的,你这两天就是文艺片看多了,多看点现实主义!你天天吃三碗饭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有没有未来?你要是没未来,怎么会成为我的分配配偶,怎么,法定提前丧偶啊?”
俊美的唐少爷,机关|枪一样突突个不停。
他显然忘了,他亲口说过,不许阮六再提他俩是“前”分配配偶的事情。
看在阮六眼里,唐锌仿佛被镀了一层金光。
既聒噪,又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 从前有一块糖,她虽然是硬糖,但叫阮阮
后来,糖厂厂长给她加了一个“糖心”
她就变成可口的夹心糖啦
15、不可能
平时热闹的商业区此时空无一人,连个结账的店员都没有。
唐锌带阮六进了家运动服饰店,给她挑了一套方便活动的运动装。
看了眼标价后,唐锌掏出钱包,在桌面上放了几张整钞,用桌面上的订书器压好。
将衣服递给阮六,唐锌道:“你去换衣服,里面有试衣间。”
唐锌的白色t恤被吸力男扭来扭去,扭出了一堆皱褶。
他从衣架上找了一件灰色的男士polo衫,带着衣服走向试衣间。
试衣间一共有两个小房间,阮六听到响声道:“唐锌?”
“是我,我在你旁边换衣服。”
两个试衣间上方相连,因此唐锌能听到阮六衣服的摩擦声。
搓了搓发红的耳朵,唐锌将t恤脱下来,用试衣间里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后背,红了一整片。
估计到了晚上就得发青发紫。
唐锌动了动肩膀,想着一会回家得给自己疗伤。
他连撞到墙上都这么疼,阮六切掉胳膊又该有多疼?
“阮六,你很喜欢锤子?”唐锌边穿衣服边问道。
阮六在另一侧回答:“没有。”
“那你怎么总变化锤子?”
阮六:“我只能变化我见过的东西。”
她只见过各种冷兵器,有些还不适合近距离作战,所以可选择种类不多。
阮六进少年院的时候还不到十岁,她是从哪看到的锤子和长刀,还有铁钩子?
在少年院里?
唐锌摇头,少年院连血腥电影都不放,不可能放置凶器。他张了张嘴,将问题咽了下去。
两人换完衣服往回走,沿途路过自动贩卖机,唐锌给阮六买了瓶果饮。
他想起之前揣进裤子后兜的宣传单,伸手一摸,什么都没有,估计是被吸飞的时候窜出去了。
一会还要口述报告,等他们忙完,估计附近的房屋中介都快关门了。
微型联络器“滴滴”的响了起来,唐锌看了眼喝果汁的阮六,按下通话键。
“队长。”
王民:“我看到显示了,你在商业区刚执行完任务?”
唐锌:“……”
他可以说吗,他就是当了二十多分钟的人质,什么忙都没帮上。
唐锌干巴巴的道:“多亏了阮六,才能这么快制服犯罪者。”
他就吼了几嗓子,剩下的时间全程像只鸡一样,被犯罪者提着脖颈子……
王民“嗯”了一声,接着道:“是这么个情况,能暂时带阮六的人我还没找到,她的微片执行口令越少人知道越好。”
唐锌舔了舔嘴唇,道:“那,她今天怎么办?”
王民:“她如果状态稳定,你要是不想带的话,就让她自己回家,过两天我会联系她。”
唐锌心想:家?阮六可没有那东西。他都怀疑阮六会不会在商业区找个角落窝一晚。
唐锌咳了咳,阮六看了过来。
被她黝黑的大眼睛盯着瞧,唐锌扯了扯衣服领,在心里对自己说:怎么做好事还做上瘾了?养了五天孩子还不够,还想继续养?!地板没睡够吗,大床多好啊。没了阮六,他就能回归潇洒的生活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唐锌摸了摸鼻梁,说道:“队长,没人带她的话,我申请,带她到赵峰回来。”
王民也是一愣,前几天死活不同意的唐锌,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王民:“你怎么改主意了?”
唐锌顾左右而言他的道:“……嗯,这两次出任务,阮六帮我不少。多带她几天也没什么……再说,她也不是很难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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