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魁弹了弹烟灰道:“他隔壁家的那个失业男子,有打听到什么吗?”
张琦:“根据周围邻居说,他原来好像是干销售的,整天都特别累的样子,还总是喜欢发呆,好几次看到他站在五楼阳台上看风景。大白天的,把邻居吓够呛。”
孙魁:“你正好去一趟,让物证组再确认一遍现场。”
陈某当天回家,看到血泊中的吕春熙后,第一时间就打了120,同时报了警。
因此现场被保存的还算完整。
从现场调取的头发与指纹,最鲜明的就是陈某,吕春熙,和刘某。
孙魁抽完烟,回到办公室等杨风来汇报。
吕春熙与刘某在同一个公司工作了好几年,吕春熙性格比较内向,平时接触的异性也不多。
刘某是个出轨老手,很擅长与女人交流,一来二去两人就看对眼了。
吕春熙似乎很喜欢他,就连刘某在公司跟实习生多说两句话,她都要生气。
刘某说:“我本来打算今年就跟她断了的,我真的没有必要杀她啊!警察同志,说不好听的,我这个长相,还有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犯得上杀了她吗?”
孙魁坐在椅子上,翻着杨风做的笔录。
杨风站在白板前梳理案情:“孙队,您看啊,这两个人,一个丈夫陈某,一个出轨对象刘某,作案时间,作案动机都具备。虽然刘某嘴上说他犯不上,但是,从他的话里能听出来,他把吕春熙迷得够呛,吕春熙要是以两人关系为要挟,想跟他发展更光明正大的关系,也不是不可能。”
孙魁看了眼案情梳理图,道:“还有一个可疑点。”
杨风:“什么?”
“楚某。”
隔壁的失业青年。
孙魁:“刚才张琦来电话,说吕春熙她家对面夫妻经常吵架,邻居外面都听得到,说明他们那儿的隔音很差。吕春熙家被入室抢劫,她甚至被杀害,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根据现场的证言,楚某说他当时在家看了一天电视,但是他家客厅与吕春熙家的客厅只有一墙之隔,就算没有大的声响,他也应该能听到一些动静。”
杨风点出其中的可疑之处:“可他却说什么都没听见!”
孙魁点头,道:“把他带来谈一谈。”孙魁又问道:“手表有消息吗?”
一旁的男警员俞晓汇报道:“暂时没有消息,我去咨询了这块表,他们品牌的表在购买时都是有登录手表番号的,嫌犯只要出手,我们就能找到手表。”
孙魁:“再去走走那些不挑食的典当行,一个都不能漏了。”
俞晓:“是,孙队。”
谁知,还没等杨风去找楚某,楚某下午自己找来了警察局。
他有些拘谨的跟在领路的警察身后,看到杨风时眼睛一亮:“您是那天的警察。”
当天第一批去现场的正是杨风与孙魁等人,因此与楚某和对面的一家三口打过照面。
杨风道:“跟我来。”
审讯室里,孙魁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听见开门声,他望了过去。
室内光线较暗,孙魁的双眼却很明亮,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楚某,道:“坐。”
楚某今年28岁,个子不高不矮,长相普通,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拘谨。他似乎很怵孙魁,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不过这是常有的事情。
第一次见面就敢盯着孙魁瞧,还敢明晃晃的冲着他笑的,没有几个人。
一个含笑的身影滑过脑海,孙魁把不该有的念头撇开,状似无意的道:“办公室里不好讲话,这里凉快。”
楚某笑了笑,坐了下来。
孙魁接着闲聊天般说道:“外面热吗?出了这么多汗,后背衣服都透了……你这运动衫,我好像也有一件。”
楚某今天穿的是一件阿迪的黑色短袖,闻言道:“三件打八折的时候买的。”
孙魁:“哪个店?”
楚某顿了一下,想了片刻道:“记不清了。”
孙魁不再多言,茬过了这个话题。
“你今天来什么事?”
这种情况下,潜在嫌疑人出现的缘由大约分成两类。
一类是真的做了什么,又担心案情的发展,便坐不住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隐瞒了某些决定性的情报。
楚某双手放在大腿上,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我前两天说谎了。”
孙魁:“什么谎?”
杨风打开文稿,准备开始记录。
楚某皱着眉头道:“我前两天太害怕了,又怕被歹徒知道,就没敢说。其实,我那天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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