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里,孙魁点上烟,头靠在座椅上回想他和元柔认识的经过。
他爱元柔,这点毋庸置疑。
元柔性格爽朗,喜欢开玩笑,知道他的所有喜好。
他也从来没有如此的用尽全力去喜欢一个人。
直到这一刻,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了解她。
他只知道她的父母生活在国外,她自己一个人搬到了o市,开了一家诊所,她之前在b市的一家医院上过班。
她有紫外线过敏症,挑食严重,还是个夜猫子。
但她喜欢亲吻他的侧脸,喜欢把冰凉的脚钻进他衣服里恶作剧,还喜欢趴在他身上,在耳边叫他的名字。
元柔的可疑之处就像淅淅沥沥的雨点,在孙魁想要警觉的时候瞬间都冒了出来。
而她的好,就像丝丝入缝的凉风,微弱却无孔不入的吹透了孙魁的衣衫。
他有多爱她,就有多怀疑。
元柔就像沾了花蜜的毒针,在他的思绪中来回穿梭。
既失望又颤栗。
孙魁表面上看着沉稳,但他的性格并不是一个安于沉稳的人。
他的工作充满了血腥、谎言与暴力,他从来没有怕过,反而跃跃欲试。
就像他看到元柔的第一眼。
这个女人美丽又神秘,还有些说不出来的东西。
孙魁现在才意识道,那是他直觉告诉他的讯号。
危险。
电话铃声响起,孙魁手一抖,一截烟灰掉到了衣服上。
他用车上的小卡片将灰铲起,摇下车窗扔了出去。
接起电话,传来杨风的说话声:“孙队,去找郑北的组员回来了。”
孙魁重重的吸了口烟:“没找到?”
杨风:“没找到。”
这在孙魁的意料之中。
想找到郑北,他知道应该去问谁。
孙魁:“还有什么事?”
杨风:“张琦带着几个组员去音大附近了,说是没看到您。”
孙魁:“我现在正往回走,你查刘乐和陈鑫的物品有什么发现?”
杨风:“没有什么太大的线索,等您回来再说。刚才医院来电话,说是刘乐和陈鑫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
孙魁:“那就好,我先开车,一会再说。”
回警局的路上,孙魁买了一碗酸辣粉和三张香酥牛肉饼。
他忽然想起了元柔吃酸辣粉的样子。
她很怕烫,吃热食向来都是吹了又吹,还得吐出舌头探一探才敢吃。
她好像从来没有吃过酸辣粉,刚舔了一口,她的眼眶就红了,可怜兮兮的。
孙魁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随即僵在嘴角。
回到局里,他把皮夹克一脱,一边吃东西一边听杨风讲。
杨风:“刘乐的交友圈比较广,她干的兼职五花八门,所以认识的人比较多,陈鑫就是个学生,也是偶尔打打工,他俩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朋友圈发的也不频繁。刘乐的朋友圈都是一些文绉绉的话,配个风景图,陈鑫发的更少。”
“网页的浏览记录大多都是和音乐有关的查询。演奏视频,乐器网站,都是这些东西。”
孙魁唏哩呼噜的把酸辣粉吃完,擦了擦嘴道:“书桌上的杂物看了吗?”
杨风:“小说和乐器有关的书,我都挑出来了,剩下的就是杂志,还有杂七杂八的东西。”
孙魁:“让我看看。”
杨风把两个篮子搬过来,顺嘴问道:“孙队您今天不去嫂子那?”
孙魁手里的动作不停:“不去。”
杨风:“那您今天回家?”
自从交了女朋友,孙魁很少有回自己单身公寓的时候。
孙魁:“……不回,打听我干什么?”
杨风笑着道:“嫂子脾气真好,我要是好几天不回家,我女朋友准得发脾气。”
孙魁:“……你女朋友会发脾气?”
杨风:“何止发脾气,上次出差去临市那次,差点跟我闹分手。不是我说您,嫂子脾气好归好,那也是女人,得陪着哄着。”
孙魁意识到,元柔似乎从来没因为这种事情跟他吵过架。
他忙案子,顾及不到她的时候,元柔在干什么?
孙魁把这些胡思乱想抛开,专心去翻两名受害者的物品。
没有什么可疑物品,就连相同的书都没有。
把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就只有散落在最下面的几张卡片。
孙魁把卡片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买乐器的乐器行名片。
将名片放到一边,孙魁动作一顿,又看向了名片,对杨风道:“你说他俩的浏览记录,有卖乐器的网站?”
杨风点头:“有,都是,下午陈鑫他妈妈不还说,他在攒钱买架子鼓吗。”
孙魁又拿过名片,一张一张看了过去。
从乐器学校出来,到音大的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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