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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魁看到超市里的录像,意识到元柔在说谎时,一个猜想就跳过了他的脑海。
有没有可能,她认识郑北?
又有没有可能,从一开始的相遇,她就有所图谋?
但是,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没有人会知道他那天刚好会受伤,也没有人能预料,他会走诊所的那条路。
更没有人能算到,他会爱上诊所里的那位女医生。
他想问她全部的疑虑,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孙魁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他蹲下身,探了探张维维的鼻息。
张维维面色红润,呼吸流畅,伤口也不深,似乎没有大碍。
元柔看着他的动作,抬起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轻笑着说道:“现在的情形看来……我是犯罪嫌疑人?”
孙魁抬头,刚好能看到她指尖残留的血迹,是她翻看张维维伤口时蹭上的。
元柔注意到他的视线,瞧了瞧自己的手指,不由得笑了。
“孙警官,我这样的情况,是不是百口莫辩?”
眼前的女子与元柔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说话的时候未语先笑的习惯也如出一辙。
但她与元柔又有着些许差别。
她仿佛挣脱了某些无形的束缚,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就如一阵凉爽的夜风,随时会消失在原地。
伤者,血迹,死胡同,交织成了一个完美的犯罪现场。
孙魁面无表情的站起身。
元柔没见过他如此严肃的神情。
孙魁在她面前一向是收敛着的,掩盖掉周身的煞气,甚至有些呆愣。
这样的孙魁也不错,看得元柔忍不住舔了舔獠牙。
孙魁没有回答她的玩笑话,他静静的凝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我想听你说实话。”
元柔眯眼,笑道:“我说了你便会信?我这么可疑,你不怀疑?”
孙魁没说话,他将手伸进兜。
元柔好奇的望着他。
他会掏出手铐?还是枪?
孙魁的手很大,元柔很喜欢用脸蛋在他的手掌内摩擦。
上面有握枪磨出来的薄茧,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孙魁的指甲周围很容易起倒刺,他不喜欢用指甲刀,通常都会用牙齿或手指撕掉。
所以经常会有小小的出血口。
元柔就会扯过来,眼神凝望着他,细吻他的指尖。
他从兜里掏出来了一个小盒,上面系着白色的缎带。
这个戒指从买回来,在他的兜里滚来滚去,又被掏出去了好几次,白色的缎带早就被搓的一团皱。
他沉默的解开缎带,露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
在元柔诧异的目光下,孙魁打开了盒子,露出了他准备已久的戒指。
元柔笑了:“这是什么?”
孙魁看着戒指说道:“我买来向你求婚的戒指。”
元柔掏出手帕,擦了擦指尖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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