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他帮我们找了张婆婆,又给咱们备好这么合适的院子,真是个好人!”
钱掌柜:“……”你莫不是要气死他。
聂青禾在作坊里转了一圈,发现这真是一个好地方,功能分区清爽,比以前可大了好几倍呢。
她对聂大力道:“大哥,这里就靠你啦。”她之前就跟大哥说过,让他硬气一些,把周掌柜变成他的助手,而不是上司,要让周掌柜给他服务,而不是来管着他。
该硬气就硬气,她帮忙兜底呢。
毕竟她和柳记是合作,可不是柳记的小丫头。
聂大力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温软憨厚的样子,没有半点锋芒,他憨憨一笑,“成。”
聂青禾跟钱掌柜回去的路上,还拐去黄记南边的铺子转一下。
钱掌柜不懂,聂青禾笑道:“去谢谢黄掌柜。”
钱掌柜:“……”我怕他打你!
然后他认命地陪着聂青禾去了黄记分铺。
聂青禾当然不是去吵架的,也不是去显摆的,而是去示好的。虽然黄掌柜之前做了一些事儿,可她并不在意,生意竞争嘛,可以谅解。而且在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就是利益啊。
既然柳老板暂时不想给她机会推广新品,那她还是要扩展市场的。
黄掌柜虽然在对柳记的时候有些狭隘,可他自有长处,善于挖掘人才、寻找铺子和作坊、经营高端客户。当然他的缺点也非常明显,为人狭隘吝啬,压榨底层做工的,巴结高端客户,所以很容易底盘不稳被人釜底抽薪。
不过只要客户在,那生意就不缺的,所以聂青禾看好他可以为自己销售那些高档洗发膏!
刘二掌柜看到钱掌柜和聂青禾过来,顿时很紧张,皮笑肉不笑地跟他们招呼,问何事。
聂青禾笑道:“二掌柜,之前黄掌柜说过想做发网和洗发膏的生意,怎么这么多日子没去谈呢?我们对大宗进货是有优惠的,绝对能让贵铺满意。”
刘二狐疑道:“你们这么好?就不怕抢了你生意?”
聂青禾看着角落的屏风后面人影一闪,知道黄掌柜在偷听,就笑道:“怎么会呢。不说金台城这么大,柳记自己做不完这些生意,贵铺自己也有不和我们重合的主顾呀。难道您想让他们都来我这里买?”
刘二立刻紧张了,当然不想!
屏风后面的黄掌柜更不想,还挥了挥拳头。
聂青禾:“再者贵铺在外地也有不少分铺,这些和我们也不是完全重合的,大家一起做生意,双赢啊。”
双赢?这个说法新鲜。
聂青禾看屏风后面那人影紧贴着屏风偷听,就就给戴了一顶高帽子,夸道:“我也是敬佩黄掌柜的本事,不但善于发掘人才,而且也很会做生意,客户遍天下,了不起得很呢。”
屏风后面的黄掌柜竟然还得意地点点头。
刘二:“那……我跟大掌柜汇报一下。”
聂青禾笑了笑,也不多说,就告辞和钱掌柜先回去了。
等他们一走,黄掌柜就出来跟刘二嘀咕。
原本他因为叔父把他好不容易打理的作坊租给了柳记,还心里不满,这会儿听聂青禾如此说,他突然就有一种暗爽的感觉。
“哼,整天装得人五人六的,他柳如归不还是给我打工?我把作坊给他们用,他们熬了洗发膏,还不是要供给我!”
刘二看他那么强行给自己找补脸面,当然不好戳破他,人家柳记供货给你,和给你打工的作坊,能一样吗?
你这是给人家小姑娘卖力销货呢!
黄掌柜:“不忙去跟她谈,先晾她几天,让她晓得老子不缺她那点东西。等她着急了再去!”
刘二:“大掌柜英明啊。”
他表面恭维,心里却狂吐槽:大掌柜啊,是咱急需这个货去稳住老主顾,别让他们跑到柳记去。人家小姑娘鱼饵一下你就咬住了,谁还看不出啊?您还在这里拿乔,您说您何必呢。回头晚几天去,万一人家又说没货,那您不还得等吗?
哎,大掌柜哪哪就好,就是做生意捧高踩低坐失良机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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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聂青禾从黄记回到铺子天色也暗下来,珍珠正给几个来灌洗发膏的妇人服务,因为洛娘子忙着画画,她还帮忙把账目记上。
聂青禾让她们早点散工回去休息,俩人却谁都不动。
珍珠不想早回去,不想回去被人阴阳怪气,洛娘子迷恋她的画册,去哪里画都一样。
聂青禾就先去接小力,结果就见阿大已经把小力接过来。
阿大:“我来接表小姐,顺便就把小力帮聂姑娘接过来。”
聂青禾跟他道谢,又问:“贺公子可好?”
上次聚会以后,她忙贺驭也很忙,进了七月他俩偶尔见面,也只来得及打个招呼,没时间多说,更没有机会独处。
今儿一早洛娘子还给她讲,贺驭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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