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没空应付,收费就能挡住很多只占便宜不付出的人。
郑金氏今儿也带着一个丫头一个婆子来的,都被聂青禾叫上来一起学,能学多少学多少。
她教顾客化妆,可不是教自己的助手,不需要教她们原理,只教画法即可。
郑金氏第一个想学的就是那轻愁淡笼的妆容。
聂青禾轻声地把重点给她们讲一遍,妆容要淡,眉头要轻蹙,眉尾要略垂而尖。眼妆用淡粉色轻扫,眼尾略重,腮红则要浅,若有似无即可,主要是额头、鼻尖、下巴都要扫一层淡粉腮红。
这个妆容要搭配慵懒的发型,看似慵懒无力,实则娇媚风情,还是很考验细节的,妆容浓了显得脏、精明,妆容太淡又营造不出氛围。
聂青禾帮郑金氏把眉毛再略修一下,这样她们自己不用碰眉毛,只需要画即可,捏着眉笔蘸了眉粉,淡扫蛾眉,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儿。
虽然现在的妆容很简单,但是要想学得和聂青禾画得一样好,那自然不是容易的事儿。
郑金氏加上一个丫头一个婆子,三个人都学,一下午也没全学会。
郑金氏叹了口气,有点气馁,“真是看花容易绣花难啊。我看聂姑娘化妆,就拿刷子简单地这里扫扫,那里刷刷,两刻钟就好了。还以为很容易,结果……真真是隔行如隔山呀。”
聂青禾看了看,“娘子学得不错,再来两次就差不多了。”
郑金氏让婆子付钱,她则跟聂青禾说几句话,“头前儿我那个妈妈不懂事,我已经让她去乡下反省了,冲撞了洛娘子和聂姑娘,实在是抱歉。”
聂青禾笑了笑,“不是娘子本意,娘子已经做了惩戒,我们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她送郑金氏出去坐马车。
洛娘子望着郑金氏直撇嘴,堂堂通判家的娘子,整天学这些以色侍人的手段,哪里有个正室的做派?不知道还以为是小妾呢。
临上车的时候,郑金氏忍不住问道:“聂姑娘,以后还能邀请你到家去梳妆吗?有时候在外面放不开。”她笑了笑,这是实话,毕竟她化妆的目的不是为了参加妇人之间的筵席,而是讨好郑通判。
聂青禾:“若娘子有需要,提前让人说一声,上门梳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太晚了。”
郑娘子能上门,那自然是晓得了贺驭的厉害,也没人会在通判府对她出言不逊了。
郑金氏:“晓得了。再会啊。”
郑金氏一走,铺子里其他妇人这才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她们里面有人认识郑金氏,知道她是金家的姑娘,嫁给了郑通判做续弦。
“哎呀,这女人啊,嫁得好就是第二次投胎,瞧瞧人家郑娘子。啧啧,真是气派。”
“你们说郑娘子怎么会来聂姑娘这里梳妆?她不是都用梳妆楼吗?”
平时她都是让梳妆楼的梳妆娘去家里伺候,只有要陪知府娘子和同知娘子的时候,才会一起去梳妆楼梳妆打扮,顺便联络感情。
她们有的消息灵通,有的消息不灵通,互相你说你的我猜我的,五花八门的。
反正不管猜测是什么,通判娘子对聂姑娘客客气气的,这个她们亲眼所见的。
“有啥啊,叫我说就是聂姑娘梳妆的手艺好,要是不好那官家娘子能来?”
“对,这是自然的,你看聂姑娘梳妆,真的是神仙手笔,画得我上瘾!”
“我瞧着啊,以后来找聂姑娘的贵人会越来越多喽。聂姑娘一忙,咱们啊怕是没机会再找她化啦。”
“哎呀,轮到我了!”
郑金氏来铺子里化妆,聂青禾没什么感觉,她就是开门做生意的,哪里管那些弯弯绕,给钱就行。
以前她还寻思走贵人路子卖奢侈品,可现在有黄大销售啊,他手上贵人多,随便卖卖也比她零售强。
工作一忙,赚钱一多,聂青禾的咸鱼秉性又冒出来,很想躺平让销售们养。
申时,聂青禾就去把小力接回来,让他去跟两位掌柜蹭油灯读书,她则和洛娘子继续完善画册。
珍珠和杜玉兰也不走,在那里互相指点梳头化妆修眉的事儿。
过了一会儿,贺驭竟然和阿大一起来了。
这几天洛娘子说他很忙,白天晚上都不见人影呢,不曾想今日突然来了。
聂青禾发现他今儿穿了件靛蓝色的外衫,腰上还挂着那个荷包,晃悠悠的,别提多打眼了。
似乎是觉察到她的视线,贺驭抬手摸了摸那个荷包,他用这个荷包装最要紧的印章,出门随身携带,宝贝得很。
洛娘子招呼他,“贺驭,是不是房子有消息了?”
贺驭点点头,“正是来说这事儿的。”
一听房子有消息,聂青禾也来了精神,赶紧拿茶碗给贺驭和阿大倒蜂蜜菊花茶喝。
阿大道了谢,喝掉茶水就去招呼聂小力骑马了。
珍珠和杜玉兰也好奇,碍于贺驭外放的强大气势不敢到他跟前坐,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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