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母却道:“这没娘的孩子也不行,一般啊没娘的孩子从小受磕打,心里苦,这人啊,心里一苦就容易生事,不是心眼小就是心太大,再不就是有点别扭,那脾气一别扭,就不好相处。”
说着说着,她看洛娘子脸色露出了委屈、伤心的模样,忙道:“闺女,咋了?”
洛娘子:“呜呜呜,婶子,我和贺驭……都没娘啊。”
聂母:“……”我不知道啊,青禾那丫头也没跟我说过啊。她赶紧把面条放下,上去给洛娘子擦眼泪,像哄孩子一样拍拍背,揉揉胳膊的,让洛娘子别难过了。
“这没娘的孩子招人儿疼,我就那么说呢,你别往心里去啊,心大点不受罪。”聂母宽慰着她。
洛娘子擦擦眼泪,幽幽道:“哎,我就担心我们贺驭没娘,后娘对他不好,有后娘就有后爹,这以后找不到媳妇,可怎么办啊……”
聂母又心软了,心疼了,哎呀,这可怜的孩子,她道:“不会的,贺公子那么能干那么俊俏的小伙子,还能找不到媳妇?”
洛娘子:“那要是人家嫌弃他没娘,脾气不好啥的。”
聂母:“我瞧着他脾气好的很。人有礼貌,本分,不错。”
洛娘子帮她把面条捡到盖垫上,“那以后婶子你也多疼疼他,他比我还可怜呢。”
聂母刚买了房子,正在兴头上高兴呢,压根没想什么侯府将军的,只觉得贺驭是个没娘的孩子招人疼,她满口应承:“那肯定的,以后你们就把我家当自己家,婶子疼你们。”
洛娘子麻利地给她帮忙,还要给她烧火。
聂母忙让她一边歇着,但是见她坚持,也只能由她忙活。
等吃上青菜鸡蛋面的时候,洛娘子已经一口一个干娘地叫着了。
聂母寻思真是坏事到了底好运自然来了,果然聂老婆子和他四叔是扫把星,妨碍着她家的运气,如今他们滚蛋,这好运可不就连连了?
先是闺女不迷恋宋清远了,然后去铺子赚大钱,又给家里买了新房子,她爹的病也要好了,现在又和洛娘子这样的人家攀上了交情,咋看都是好运来了。
洛娘子也高兴,她不但有聂青禾那样的好妹妹,还多了一个聂母这样的好干娘,整天耳旁风吹吹,想必可以帮贺驭在聂母这里留一个极好的印象。
总比宋清远、柳家俩少爷要好得多就是了!
而聂青禾虽然很忙,好在有珍珠和杜玉兰这两个得力助手,普通客人上门梳妆基本就是她俩招待,若有贵人上门梳妆,就直接上楼,聂青禾会帮她们梳妆打扮。
自从通判娘子找她梳妆、上门学梳妆以后,柳三小姐又请她上门一次,之后她也上门学梳妆。
她俩一动,其他贵人们就坐不住了,因为通判娘子人美好打扮,柳三小姐也是未婚小姐们的风向标,她俩打扮成什么样子,别人都盯着呢。
有的会模仿,有的则怕被攀比下去,总要旗鼓相当。
所以,她俩一动,这仿佛一个信号,别的贵人们也开始关注聂青禾了,越来越多的金台城富家娘子和小姐们,开始找聂青禾梳妆。
一开始她们都想跟聂青禾摆自己的身份款儿,想让聂青禾上门,她们可以多给钱,反正她们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她上门一次二百钱,她们可以给四百。
聂青禾直接改了规矩,除了新娘子和不良于行的妇人,其他人一概不上门,另外她也提高了自己给人梳头插戴的价格,提到比温娘子略低一些。
她这样做一是不想出妆浪费时间,耽误其他工作。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她不想和梳妆楼打擂台、抢夺客户。
她提高了自己梳头插戴的价格,那么跟梳妆楼相比在梳头上就没有优势,那些不想化妆的就没必要非得找她梳头。
梳妆楼能做了这些年,梳头插戴的手艺自然经得起考验。而化妆是她们的弱项,产品也不是她们擅长的。
聂青禾给自己的定位是靠梳妆吸引初始顾客,靠好的产品积累资金,然后靠美妆一条龙来占领市场做大的做强。
她从来没有把梳妆楼列为自己的竞争对手,她作为穿越人士,拥有别人没有的金手指,可以赚别人赚不到的钱,自然也不会去和别人抢夺生意,压缩别人的生存空间。
因为聂青禾这个不出妆的新规定,一下子筛掉那些只想攀比才找她梳头的人。
而真正想找她梳妆学化妆的人,就会上门虚心求教,希望聂青禾能够帮忙设计几个适合自己的发型和妆容。
聂青禾看想学梳头的人不多,但是想学化妆的人却不少,足足有十个呢。
于是她干脆成立一个美妆班,一两银子包学会适合自己的妆容,彩妆可自带也可以买她的,不强求。
授课地点就选在柳记首饰铺子的二楼,授课时间每天午后讲课半个时辰。
第一天上课,聂青禾就被金台城的贵妇和小姐们惊呆了。她们坐马车的、坐轿子的,丫头婆子前呼后拥的一起过来,有的捧着痰盂、有的打着扇子,还有端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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