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青禾:“没事,姐你睡,我去看看是不是洛姐姐有事儿。”
外面已经朦朦胧胧能看清,聂青禾也不打灯笼,直接下地穿鞋子,轻轻地开门出去。
八月初的晨起,风有些凉,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抱着肩膀小跑去后院门。
吱呀一声,聂青禾拉开门,藉着东方熹微,她看到站在门口的高大俊美的青年,她惊呼一声,“贺长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驭从她亮起灯,到她开门出来,随着她细碎的脚步声靠近后院门,他的心就越跳越快,这会儿她开门出来,他的心咕咚一声,就被她那水溶溶的大眼钉在那里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说不话了,明明在京城,这一路上,在外面等的这半天,他想了很多话,想着要和她说这个说那个,问她……可这会儿居然说不出话,只看她一眼,仿佛一切都值了。
聂青禾轻轻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声音清甜而软糯,“你回来啦。”
他回来,不回家,第一时间在这里等她么?她心里突然就暖暖的,热热的,甜甜的,平生有了恋爱的真实感觉。
那天在满天晚霞的映照下,她跟自己说,她想恋爱了。
眼前这个俊挺的少年郎,就是她的男朋友!
两情相悦--你别得意,你就靠脸讨她喜欢!
贺驭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唇角上扬,“嗯。刚回来。”
靠在书上的阿二望了望天,这个刚有点长。门后面传来阿大噗滋噗滋的声音,让他有点眼力见。
阿二就掏掏耳朵,然后转身回家了。
阿大把他拉进去,然后把门虚掩着,躲在后面。
阿二:“……”
阿大:“嘘!”公子不要面子的?
透过门缝看到那俩人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说话,但是阿大感觉两人的脸都红了。如果天光再亮点,他敢打赌,公子的耳朵绝对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他发现向来伶俐聪明的聂姑娘这会儿也有点傻憨憨了呢?
“你们倒是说话啊。”阿大替他俩着急。一会儿天亮了,人多了,不好说啦!
那边贺驭终于说话了,“你搬家啦。”
聂青禾:“对啊,昨晚上暖房,可热闹了,可惜你不在。”
贺驭:“抱歉,我没能帮你搬家。”
聂青禾笑道:“抱歉什么啊,我也不图你帮我搬家。”
贺驭看着她,一时间又没说话,他脑子还乱着呢。
阿大急得很,说啊,那你图我什么啊?你图什么我给什么啊。我的公子哎,成败在此一句啦!
聂青禾看贺驭没说话,却又不告辞,只是这样站在她面前,两只耳朵都通红了,似乎是有话说不出来憋得难受。她有点心疼他这么嘴笨了。
她用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扯扯他的衣袖,“我们去那边坐一坐。”
她指了指洛家的门槛。
贺驭忙让开,走过去把虚掩的门推开一点,让聂青禾坐得舒服些。
阿大和阿二被挤在门后,只能敛气屏息,阿大还偷摸把手帕从门缝飘了出去。
贺驭见到也没多想就接住把手帕铺在门槛上,请聂青禾坐下,他则隔开一些坐在另一边。
门后的阿二都有些心疼傻憨憨公子了,俩大活人躲后面偷听,公子居然都不知道!还接了帕子!这是满眼满心满脑子都只有聂姑娘了。
阿二捏着阿大的耳朵,掐着他腰间的软肉,然后无声无息地往外滑开去,不许再听了!
阿大忍着疼忍着痒,但是抵不住阿二的武力威胁,只能无声无息地跟着被拖走了,公子、冲啊!
聂青禾听到一点声音,回头看,“刚才是不是有人?”
贺驭:“没人,他们都去睡了。”
聂青禾:“那你赶夜路不累吗?你怎么不去睡?”
贺驭:“我不累。”我想见你。
聂青禾:“你病了吗?”
贺驭:“没有。”我想娶你。
聂青禾看他俊美的脸上表情却有些呆萌,忍不住又笑起来。
贺驭不解:“你笑什么?”
聂青禾飞了他一眼,“傻样儿!”说完她也不好意思,就扭头看天,天色青了,一会儿就该亮了。
贺驭见她说自己啥,立刻检讨自己,想做出聪明的样子来。他幽幽地凝视着她,“青禾……”喉咙干的要命,仿佛有把火在心上烧,要把他烧干了。
聂青禾嗯了一声,脸颊有些热热的。
贺驭见她不看自己,犹豫了一下,再偷瞥她一眼,鼓起勇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单枪匹马冲敌营,可面对这个娇俏软嫩的小姑娘,竟然胆怯说不出话。
难道贺钊说得对,他真的是疯子吗?
“青禾。”他唤她。
聂青禾:“嗯?”
贺驭鼓起了无限勇气,他把一路上想了不下一万遍的那句,“青禾,我想娶你,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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