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书呢要刻印不容易,最大的困难就是雕版,只要刻出来一本,那就可以常年印刷,不只是金台城,京城、苏杭等书市都可以发过去。而起因为刻印麻烦,所以这种书盗印的也少,宁愿花钱买他的也不会去费力盗印的。
短期内可能不赚钱,但是长期来说,那绝对是赚的。
因为这是市面上第一本女性发髻图样!
这一本的定价起码得四两银子!
那到底是一次性从这娘子手里买断呢,还是后续给她抽成呢?
聂青禾察言观色就知道高老板已经同意了,但是在心算赚头呢。她道:“高老板,这书和四书五经不一样,市面上没有重复的,没有类似的,一经雕刻可以无限印刷。”
高老板点点头,“那娘子您是想直接卖给我们书斋,还是想要抽成?”
洛娘子就看聂青禾,“青禾,你说了算。”
聂青禾道:“咱也不是高老板铺子的人,自然不知道高老板到底印多少卖多少,抽成就算了。”如果是她印刷,然后发货给别人,那她可以控制出货量,自然也好算提成。可她不可能盯着一家印书作坊,而且她也不想走文豪的路子。
高老板:“那要是买断的话,这一本你们想要多少钱?”
他又把问题抛给两人了,他觉得两个女人对这方面肯定不了解。虽然聂青禾在柳记做生意还不错,可生意上的事儿,隔行如隔山,她不可能知道书行的事儿。
聂青禾看向洛娘子,“姐姐,这样一本书,从长远来看,其实五百两银子也赚的。”
洛娘子看着她,表情不动,瞳孔地震。
五百两?我妹妹可真敢说,真捧我!
这莫不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聂青禾笑了笑,看向同样瞳孔地震的高老板,“高老板不要害怕,我们没那么贪心的。”
高老板真吓坏了,小丫头可真敢要!现在听聂青禾说不要那么多,就松了口气。她真要五百两银子,那他就让她抽成,出版了以后印一次发一次货,给她记着数目,十年八年的,那指定也有五六百两银子好赚。
要一次性给钱,那肯定不一样的。
这就和租房子一样,在城里租房子,十年八年的租金足够买房子的,可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就得租。
聂青禾道:“高老板,你说这样一本画册,你给我姐姐280两银子,不算贵你的吧?”
这个价格跟那些秀才帮忙选题润笔,出一本秀才指南的价格差不多。
高老板脑子里的算盘打得辟里啪啦直响,他没有立刻拒绝,一本书就算卖三两,一百本就是三百两呢。这本书出来,可能一开始会迅速卖个一百本,但是之后会慢下来,但是如果发给其他城市,那销量又上去。
而且这本书的生命力强,就跟四书五经一样,可以常年卖,年年卖。
那么一年卖个一百本都是三百两银子呢。
所以给洛娘子两百两银子,高老板觉得很合适。
他点点头,“合适的。”
聂青禾又道:“高老板,我们铺子也要用这个当宣传,第一版你得送我们一些书,后面我们要是有需要再成本价和你买。”
高老板痛快道:“成交!”
他和聂青禾约定第一版送她五十本,后面再要就成本价。
谈妥以后,高老板就写购书文契,三人摁手印、签名,高老板又把书店的印章盖上,一式三份,一人一份。
聂青禾把书交给高老板,高老板先支付一百两银子,等刻印好了把原书奉还,然后再付剩下的一百八十两。
高老板付了她们十个银锭子,每个纹银十两。
洛娘子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瞪圆了,这不是做梦呢?她怎么就赚了这么多钱?
这简直太神奇了,做梦一样!
聂青禾笑了笑,捏捏她的手,示意不要太激动。她又拿出两本画册,一本是聂氏钩针花样基础,一本是聂氏棒针花样基础。她对高老板道:“这两本我想跟老板合作,抽成的方式。”
聂青禾觉得在未来很长的时间里,钩针和棒针编织的工艺会一直存在,能极大地丰富百姓们的生活。
那么这种工艺书自然也会有销路,一年年都会重新刊印,她就不想卖断而要抽成更合适。
高老板看得眼珠子都直了,这是聂氏的法宝啊,这个他知道啊。
他娘子就买了聂氏的发网、袜子,据说想买手套和皮匠都没买上。如果聂老板肯公开这个编织手法,那大家是不是都能自学?这以后买不到岂不是就能自己织了?如果手巧的,还能织了卖呢。
他脑子发热一阵子,就好心提醒:“聂老板,你真的要公开这个?公开了别人也就学会了呢。”
聂青禾笑道:“对,公开,就是要让别人学。他们学会了,可以给我们铺子当临时工领外包的活儿。”
现在虽然铺子有很多女工,可针织品还是供不应求。
而且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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