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性就没了,又回到以往的腐化老路上。
其次,道门的地位势必下滑,那种独立性也没了。
而最重要的是,这纯属作死啊!一个地方豪族,一个先天高手,强强联手,你们特么想干什么?造反么?
上头怎么能安心?
至于顾玙呢,虽然不属于道门,但同为修行中人,不希望对方因为这点破事就分崩离析,故此提醒一二。
“清风!”
陈庆侑面色阴沉,忽然开口。
“住持!”
外面有人应道。
“叫一明来!”
“是!”
那人离开不一会,静室的门就被推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道人走进屋内,施礼道:“师父!”
“石师叔!”
“两位居士!”
“一明,这符是你画的么?”陈庆侑递过符箓。
道人瞧了瞧,奇道:“是我画的,可有什么问题?”
“哼,你好大的本事,一张符不仅出现在拍卖会上,还卖了整整八百万!”
“师父,我,我也不知啊!”
一明顿时急了,解释道:“前几日有位居士来请香,只说家中蛇虫甚多,驱之不尽,扰得妻儿彻夜难眠。我一时可怜,便画了张符给他……师父,我并无半点贪欲之心啊!”
“那人是何身份?”陈庆侑沉声道。
“他以前来过几次,每次都很规矩,我们不太熟识,只知他姓段。”
“……”
陈庆侑瞧了石云来一眼,心中有数,不过还想敲打敲打,便道:“你真不知他身份?”
“不知,不知!”
“你真的没有从中获益?”
“师父!”
一明是个老实孩子,扑通跪下了,道:“我自拜入门下,一心向道,不敢有半点红尘贪恋。如果师父不信,我,我只有……”
“好了!”
陈庆侑大袖一拂,将徒弟托起,道:“为师信你,可毕竟纰漏出自你手,你便去闭关一月,自省其心。”
“是!”
一明转忧为喜,躬身退下。
“……”
顾玙在旁边坐着,都有点看傻了。
果然啊,自己不喜欢全真是有原因的,这帮人修戒律都修出病了,忒一板一眼了!还是晁空图洒脱些。
而一明退下不久,又有人过来禀报:“住持,特异局的人正在外面,说是拜访顾居士。”
“特异局?”
陈庆侑瞅瞅当事人,那货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中无奈,只得道:“请进来吧!”
…………
缅国,野人山。
此山在密支那(一座城市)北部,是一片极其广袤的原始森林,缅国语意为“魔鬼居住的地方”。
它本为夏国领土,可由于历史遗留问题,重新划界后又变成了缅国领土。
野人山山峦重叠,林莽如海,沼泽绵延不断,豺狼猛兽横行,更有数不清的蚊虫、毒蛇和瘴疠之气。
想当年战争时期,夏国部队入缅作战,整个远征军约有10万总兵力。战死的有1万多,但死在野人山的,竟有5万多人。
当然到了现代,野人山也开发了一部分,还修建了公路。每年都有驴友来此徒步,这里还有全世界最著名的玉石场——帕敢玉石场。
其出产的翡翠品相极高,价值巨大。缅国近来颇不太平,各个势力正在打仗,这座宝山自然成了必争之地。
而奇怪的是,他们无论怎么争,都不会迈过某一道山沟,仿佛那沟里藏着食人的魔鬼。
“咕嘟!”
“咕嘟!”
一个黑色的气泡从水潭中冒出,转瞬破灭,随即又生出另一个气泡,腥臭至极。
这水潭在大山深处,终年不见阳光,毒瘴弥漫,是真正的无人区。而就在死水旁边,却立着一栋奇形怪状的破旧木屋。
木屋内,则坐着一位瘦如骷髅般的老妪婆。
她盘坐在一圈白烛中间,念念有词,屋内满是乱七八糟的邪异物件。还有几只像被肢解,又胡乱拼凑在一起的虫子,在地板上爬来爬去。
“嗤!”
猛然间,这圈白烛无风自灭,齐刷刷的熄了一半,光线瞬间黯淡。
老妪婆睁开眼,瞳如蛇蟒,怔了片刻,忙从腰间摸出一块黑色的魂牌。那牌上刻着一只小人,本有乌光浮动,此刻却漆漆寂寂。
“丹拓死了?”
她低声自语,满脸的不可置信。
少顷,那喃喃声逐渐放大,最后化作厉鬼般的尖啸:“呜……丹拓死了……谁敢杀了丹拓……呜呜……我一定要他偿命!”
(这章给掌控天机萌……咦,这么顺着排下来,忽然有种翻牌子的敢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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