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庆辽咽着唾液,锐利的丹凤眼没那么跋扈,倒有几分憔悴温和:“我没有服用过别的药物,也没有受到过创伤。”
霍景斯低头失落捏着眼角:“我有些不太明白,既然你们选择要来我这里治疗好病情,又为何还这么紧张的在处处瞒着我?不说实话,要我该如何对席先生进行治疗?我总不能又一次开错方子。”
“霍医生……没,我们没有瞒你,我是真的希望他能被治好。”
席庆辽握住她的手,大手完全包裹住那只玉手,紧缩在掌心之中。
“况且,他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硬是要追问之前的事情,我担心那个人格,会突然出来。”
“那您知道,他以前发生过什么吗?”
花瑾看着身旁的人,摇了摇头。
“如果席先生在这里不便说,您可以单独跟我说。”
“不,不是,我不知道。”
“瑾瑾。”席庆辽站起身来,抓住她的胳膊,低声恳求她:“我们先走吧,你下午,不是还有工作吗?”
霍景斯叹气朝着身后椅背靠去:“那两位,等你们何时想好,再来吧。”
花瑾点头,起身抓住他的手。
“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的,没关系,我会跟医生解释。”
他低着头往前走,手臂被她抱住:“没关系的庆辽,你不要想太多,真的没关系,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不需要担心你的病情,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席庆辽定住脚步,站在原地,眼神茫然抬起头,看向她的时候多了空洞无措的表情。
“瑾瑾。”他几近哀求声音喊着她:“我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那个第二人格,我到底怎么了,可我想不起来,头好痛,瑾瑾。”
“头,头痛?”
花瑾面色紧张,踮起脚尖捂住他的脑袋:“不要,不要想那么多啊!”
“我真的好难受,头,好痛啊,里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他一直都不肯放过我。”席庆辽抓住她的胳膊,哭出了声,脖子上青筋用力绷起来,难受到了极限,闭上眼咬住牙忍耐。
“我好痛,好痛!”
“别这样!”
上一次好像也是,在买板栗的时候。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惊悚睁大眼睛,急忙推开她往后退:“你别靠近我,他好像要出来了,瑾瑾你快点跑,拜托,你快点跑!”
瞪圆的眼珠子在赫然渗透出血丝,挤压着中间眼球,捂住脑袋的手背凸起层层筋条,蹲下来抱住头。
花瑾赶忙过去扶他。
“跑啊!你在干什么,快跑!我会控制不住的!”他抬起头,两行泪往下夺蹿,惶恐的祈求她:“我求你,快走,瑾瑾!”
花瑾恐慌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手指抓住头发用力往下扯拽,喉中发出怪异低吟嘶吼,在这人烟稀少的人行道,她手掌沁出冷汗,脸色惨白如纸,在他即将不受控制时,捂住腹部,转过身朝马路对面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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