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府和西宁王府的旧日情谊彻底破灭,两家几乎变得不死不休,南安王府一心要西宁王世子偿命,可是陛下摆明了偏袒西宁王府,京城世家都是人精,谁愿意在此时为他们出头?
而王府里二房也开始折腾起来,南安王妃被气的火冒三丈,但南安太妃的态度却慢慢松了下来,甚至隐隐有给南安王再送几个貌美的妾氏去海外的意思,南安王妃又怒又慌,她知道自己再不想法子,就真的彻底完了。
人被逼的走投无路,通常都会出昏招,南安王妃到了这个关头还不知悔过,居然又把主意打到黛玉头上:既然南安王处心积虑想和林钰琅做亲家,以前她嫌弃黛玉配不上自己儿子,如今倒是正好,只要把黛玉娶回来,不管儿子变成什么样,他的世子之位这几年都是稳稳的,自己再利用时间慢慢筹划,总能找到法子度过难关。
总算她还没蠢到家,知道林钰琅不可能把自己妹妹许给一个太监,南安王妃思来想去好几天,居然还真被她想到了法子:最近太后要过寿,京城所有贵族都会入宫拜寿,林钰琅的真实身份在世家之间早已不是秘密,所以他于情于理都必须带着黛玉进宫。
当今的太后并不是陛下的亲生母亲,不过她从小养育陛下长大,对他掏心掏肺,陛下能登上大宝她也是功不可没,所以陛下对她很是敬重,每年大寿都会办的热热闹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母子情深一样。
林钰琅早早就得了消息,陛下为此还特意把他叫进宫里一趟,让他无论如何务必参加,太后当年对原身疼爱有加,近几日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孩子还活着的消息,硬是从庙里赶了回来,就是想见见孙子。林钰琅虽然冷情,不过他占了原身的身子,对于他心里在意的人也会多几分耐心,因此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黛玉一大早就开始忙忙碌碌,林钰琅看会书,被她走来走去晃的直眼晕,只好无奈的放下书:“我说……你至于吗?不就是一个寿辰吗,咱们代原身过去看一眼,只要那老人家好好的,也算是尽了心了。”
黛玉嗔了他一眼:“对太后来说,哥哥就是她的亲生孙儿,别人也是这么想的,你自是觉得无所谓,可也不能在面子上失礼,让人看了不好,也容易凉了太后的心,如今哥哥和陛下各怀心思,太后这个助力能拉拢还是要尽量拉拢。”
林钰琅失笑:“小小年纪,心思还挺多。”
黛玉白了他一眼:“你有空看话本,还不如帮我选一选送什么寿礼合适。”
林钰琅拿起书摇了摇:“你可不要冤枉我,这话本是我在你的书架上找的。”
黛玉突然想起什么,慌乱的呀了一声,赶紧上去夺过来看了看,顿时又羞又恼,红了脸:“哥哥怎么不说一声,就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林钰琅嗤了一声,走上前不客气的敲了敲她的额头:“打什么招呼,你是我妹妹,有什么是我看不得的?不就几本西厢记吗,藏什么藏?”
黛玉低下头有些慌乱的解释:“这是那日我看宝玉在偷偷看,就借来随便翻了翻,只是觉得里面辞藻不错……”
林钰琅并不放在心上:“喜欢就看呗,你若是还想看别的,回头告诉我,我去书铺帮你买来。”说着又想起来:“最近新出了本话本,写的也是一个大家小姐和穷书生,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大家闺秀就非要看上浑身上下没一点好处的穷酸书生呢?这富家公子娶个贫家女的故事其实也不错吧?玉儿,你说呢?”
黛玉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她知道自家兄长有时有些不靠谱,可是怂恿妹妹看这种话本,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个了。
不过黛玉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反而劝道:“哥哥不要整日看这些话本,虽说里面确实有值得欣赏的地方,可也不能太过沉迷。”
林钰琅失笑:“人活一世,自在最重要,你自己痛快了,只要不伤天害理,管他合不合时宜,你的人生与别人有什么干系?”
黛玉暗自思索了一番:“这话倒也不错。”
突然又反应过来:“我是让你帮我选寿礼,怎么反倒被你带沟里去了。”
林钰琅随意瞥了几眼,没一个看得上的,黛玉叹道:“我也是白叫你,若是想入你的眼,只怕得是瑶池仙露才行。”
林钰琅突然看见墙上挂了一幅画,眼睛一亮:“不如你来画一幅祝寿图,再由我提上字,这难道不比那些俗物有趣的多?”
黛玉也笑着一合掌:“还是哥哥的点子好。”
如今离大年越来越近了,世家里都得早早准备起来,再加上太后的寿礼,难免显得有些忙碌,贾府已经退出皇宫宴席好几年了,今年居然又被重新邀请,这里面固然有贾元春的缘故,可更多还是凭借林钰琅的面子,尽管十分耗费银子,不过一家人还是喜气洋洋,心里更是打定主意要巴结好林钰琅。
寿礼当日一大早,林钰琅就先携着黛玉进了宫,先去拜见了陛下,鉴于上次和后宫闹的很不愉快,林钰琅不放心再把妹妹交给任何一个人,就紧紧带在身后,陛下暂时不想跟他闹的不愉快,因此也没太过阻止,两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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