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到家,李捕头家来了亲戚的消息就传开了。
李公甫一边走一边对许宣道:“你到了家且先住下,明儿个我就寻一家药店,介绍你当坐堂医。只是你现在没有名气,年纪又轻,不能服众,一开始不方便往大药堂里介绍。舅舅虽有人脉,最终还是要看你的本事。”
许宣信心十足地道:“舅舅放心,宣儿自忖如今医术已经超越父亲当年。只是在建康已经做了仵作,想去当个坐堂医,在建康也没有哪个医馆肯收,都觉得晦气。”
李公甫笑道:“不错,殓尸的仵作去做郎中,哪个病人敢找你看病?你记着,若有人问起,千万别说自己在建康做过仵作。只说幼随名医在栖霞山研习,如今艺成下山便是。”
许宣忙道:“多谢舅父提点,宣儿省得。”
“头儿,到了,小人这便回去了。”搬东西的捕快停在一处门前回首叫着。
这是一幢两层的小楼,不大,但也精致。
李公甫点头道:“辛苦你了,你自去吧。”
许宣急忙上前接过包袱,李公甫在怀里摸出钥匙,那钥匙一共三枚,一大两小,大的自然是开门上铜锁的钥匙,小的则是家里箱笼的钥匙了。李公甫开了门,便带着许宣进去。
这巷中都是熟邻居,几十年也难有变动,顶多是父子传承,新老更替,一旦来个生人,很快就能家喻户晓,所以李捕头有个做郎中的俊俏外甥定居本地的详细消息,很快又传开了。
郎中,那可是一份既体面又安定的工作,这位许宣又是一个年轻俊俏的后生,尚未娶过亲,荷花巷里一共三个媒婆,另外两个得到信儿晚的登时也闻风而动了。都说姑娘不愁嫁,可要嫁得好,也不容易。
媒婆儿这行当,竞争也是蛮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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