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许宣、小青,三人同席而坐,可伶可俐这一对双胞俏婢在一旁侍候着,风景如画,人亦入画,此情此景,俨然就是一幅大户人家的公子、少夫人和小姑同游图,说不出的和谐。
只是这和谐只是在旁人眼中看来的感觉,在白素眼中,小妹青婷和可伶可俐一对丫头却碍眼的很了,有这几个丫头在旁边,如何与许郎卿卿我我?
“我吃不下了,许郎中,可否陪奴家到林中走走?”白素主意已定,便向许宣嫣然邀请。许宣自无不从,二人结伴走去,绕过两棵大树,白素突然一拉许宣,轻声笑道:“我们走!”
许宣还不明所以,就被白素拉着跑开了,直到跑出树林,白素才格格笑道:“小妹总是扫人兴致,咱们走开些,才玩得开心。船家,船家……”
白素招手唤住一个船家,笑吟吟地道:“租你的船,不用你撑船了,个把时辰再来此处还你。”说着,她已取出一张一百文的交子,那船家一看这女子出手如此大方,自无不允,马上乖乖停船上岸。
船家不放心地道:“姑娘,你们可会撑船?”
许宣刚要说自己并不习水性,白素已笑道:“自然习得,船家放心。”
白素一个箭步跃上船去,单手持篙往水里一点,伸出手道:“许郎……中,且小心些。”
许宣要被一个女人如此照顾,未免赧然,但他不习水性,还真有些畏惧,忙伸出手去,被白素柔软的小手握住,向怀里一带,将他拉上船去。
白素道:“坐稳了!”
为免惊世骇俗,她也不敢用什么手段,就是规规矩矩地一撑篙,那船便悠悠然向湖中荡去,看来虽然轻松,岸上船家看了却是暗暗咋舌,这位小娘子看着柔柔怯怯的样子,当真好大的力气,老汉我使尽全力,这船也无法一篙便划出这么远啊。
白素并不使力划船,待那船儿荡出离岸十余丈远,白素便插好竹篙,过来与许宣并肩而坐,任那船儿随风飘随浪荡。
深深地吸一口清新的风,白素感慨道:“似如此这般,才觉得逍遥自在呢。若得一有情人,驾一叶偏舟,相偎相伴,浪迹天涯,那该多好啊。”
许宣听了,眉宇之间不免流露出一丝异色,白素这表白可是相当的直白了,他如何不知姑娘的情意,这般美貌的女子,若能长相厮守……只是一想,许宣就如饮了三杯醇酿,顿生醺意了。
白素瞟了许宣一眼,忽然半真半假地问道:“许郎中,如果你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她想你伴她浪迹天涯,你会不会陪她去?”
“啊?”望着白素殷殷的目光,许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
桥边路畔,有各种小生意人摆着摊子,趁着游人众多吆喝着买卖。
用过午餐,将食盒寄放在茶博士那儿,小兮姑娘便跑到了一个卖首饰头面的摊子前。摊子上摆着挂着琳琅的小饰品,小兮拿起一个银镯子,瞧着那桃心状的花饰,爱不释手。
杨瀚见了小兮神色,忙用胳膊肘儿拐了一下正东张西望的钱小宝,钱小宝茫然望来,杨瀚向摊子上呶了呶嘴儿,笑道:“你瞧这镯子,纤巧精致,和小兮姑娘多配啊!”
杨瀚已经看出这位钱公子喜欢小兮了,有心成人之美,这话言外之意就是:你看小兮多喜欢这镯子,是你表现的时候了,买给她,只要她接受了,你们的关系便可以更近一层了。
不料钱小宝只扫了那镯子一眼,就不屑地道:“这是镀银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里边用的是锡,根本不值几文钱,廉价的很,戴不了几天,镀银层磕了碰了,就露出锡的底色了,那多丢人呐,傻子才买它……”
小宝越说越兴奋,完全进入典当铺子大朝奉的角色了:“还有这颗珠子,从颜色、大小、色泽和形状来看,假的!这支丝双鸾衔寿果玉簪,玉呢倒是真玉,不过一看就是岫玉,岫玉产量太高,所以不值钱。小兮姑娘,你要是喜欢……耶?小兮姑娘呢?”
杨瀚默默地向前一指,小兮姑娘已经气鼓鼓地走远了,钱小宝赶紧追上去,一路追一路喊:“小兮姑娘,你慢些走啊,小兮姑娘……”
杨瀚摇头道:“哎,这也就是钱家的大少爷,要换一个人,这么没眼力见儿还嘴欠,早被人打死了。”
小兮姑娘唬着脸,刚走出一段路,迎面忽有一个绯衣姑娘欢声叫道:“小兮!”
“呀,采薇,是你。”小兮上前拉住绯衣姑娘的手,欢喜地道:“你也来游湖啊,好久不见,你更漂亮了呢。”
其实这姑娘姿色只算中等,远远比不上小兮,不过女人之间的话,你懂得……
采薇叫袁采薇,原与小兮是邻居,后来搬去西城了,两人便断了联系,此时相见,份外亲热。钱小宝追上来,气喘吁吁地道:“小兮啊,你怎么走这么快。”
袁姑娘面有疑色,看看小兮,再看看钱小宝,促狭地道:“喔,我以为就你一个人来游湖,原来有人相伴啊。还不快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当着袁姑娘的面儿,小兮可不会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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