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道:“洒扫学堂去了,我跟他说过了,你不必担心。”
万鑫卧室内,万鑫四肢倒攒,跟待宰的猪羊似的,吊了一夜了,他的手脚都已麻木的没了知觉。
听到院中的对话,被塞住了嘴巴的万鑫唔唔呀呀地叫了一阵,奈何真的只是像猪哼哼一样,白素根本没有听到。
通德坊郑氏乃当地名医。小青向人一问,推荐的都是当地的郑氏或何氏,此乃姑苏两大神医,一问路程,郑氏药堂更近一些,小青马上驱车直奔郑氏医堂。
郑神医名声在外,有不少外地病人,为了能求得神医诊治,一大早就来排队,小青驱车赶到时,门前已经有四人排队了。
这么着急看病的,又有几个不是急症?自然没有人肯让位子给她,哪怕是小青肯出重金,在如今一心只求健康的病人面前也是无用。
小青无奈,本想等这四人看完病再说,可一回头,发现白素已经昏昏沉沉不省人事,那几人虽然病也不轻,可终究不是倾刻就要丧命的急症,小青立即下车抱起白素就向里冲。
那四个病人的家属大怒,上前就来阻挡,小青心急如焚,一句话都懒得多说,只是几记漂亮的鞭腿,就把他们踢得落花流水。
门前药童没想到这少女身材玲珑,身段窈窕,可是竟然如此悍勇,不由得目瞪口呆:“咳!姑娘,我家看病只论先后,谁缓谁急太难分辨,所以一向……”
“头前带路!”小青凤目含煞,只是一声厉叱,那小药童便吓得一哆嗦,想想小青刚刚一脚踢飞那个壮汉的威猛,屁也不放一个,便赶紧头前带路了。
“怎么样?“郑老先生给白素号完脉,又翻开她眼皮看看,捋着白胡子久久不语,小青心中焦灼,忍不住询问起来。
郑老先生长叹一声,摇头道:“可惜了,花样年华,竟尔身患绝症……”
小青一惊,颤声道:“绝症?先生说我姐姐得了绝症?”
郑老先生道:“不知令姐因何受了这样的伤害,她的心脉已经断了,无药可医。你们走吧,不要让她死在这里,坏了老夫的招牌。”
小青急道:“怎么可能,还请先生再看仔细一些,我姐姐……她怎么可能这就患了绝症?”
郑老先生无精打采地道:“老夫已经仔细看过了,何必再看?绝症就是绝症,老夫这里倒是有个方子,可是……最多叫她苟延月余,到时候依然是神仙难救。所需药物又极是昂贵,你又何必闹个人财两空呢?带你姐姐回去,料理后事吧。”
小青听了勃然大怒,一把揪住郑老先生的衣襟,怒道:“哪有你这样的郎中,不好好给人看病,反要咒人早死,信不信本姑娘发起火来,烧了你这狗屁的药铺!”
郑老先生一向受人敬重,几时遇到过这样霸道的病人家眷,登时也是勃然大怒:“你这女子,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啊,给我把他们赶出去!”
小青把眼睛一横,那小药童刚才见识过她的本领,哪敢上前轰人,畏怯不敢言语。
这时,白素稍稍恢复了一些神智,虚弱地道:“小青,不……不得无礼。于医者而言,最为沮丧之事,莫过于有疾而不能医。先生……已经尽力了,不要……难为人家。”
郑老先生有些讶然:“这位姑娘也懂医术?”
白素浅浅一笑,虚弱地道:“略懂一些,不及老先生万一。”
小青急道:“我家不愁银钱,什么珍贵的药物都可以,只要能治好我姐姐的病。”
郑老先生沉吟了一下,道:“老夫惭愧的很。这个绝脉之症,老夫实是无计可施。”
他提笔写下一个方子,道:“你们若不吝银钱,舍得用药,这个方子便拿去,药性太烈,三天只需一服,但只需十副,过了一个月,便连它也不济事了。你们若不死心,可以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去另寻办法。”
小青听到这里,不由得眼圈儿泛红,哽声道:“真……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郑老先生苦苦思索半晌,轻轻摇头:“家父昔年曾经说过,绝脉之症也未必就不可治愈。这世上有一种药草,只有一片完整的叶子,名为圆心草,服之可续断脉,只是……”
白素听到这里,不由双眼一亮,小青已急问道:“只是怎样?”
郑老先生苦笑一声,涩然道:“只是,老夫行医一辈子,什么药材都见过,唯独这圆心草,老夫只听说过这么一回,从不曾见过,更不曾听过世上谁人有过此物。也许,只有天上瑶池才生长这等奇物吧?”
小青听了,鼻子不由一酸。
白素轻轻握了握小青的手,转而对郑老先生道:“小女子自家事自己知,实不相瞒……我……早知自己已是绝脉,没得治了,却不想老先生医术如此高明,不但有续命的方子,还知道这世间有此药物可以治愈。”
郑老先生苦笑道:“只是一个传说罢了,只长一片叶子的药草,想想也不可能,便连灵芝,也不只一片叶子啊。”
白素微微一笑,对小青道:“小青,付了诊金给先生,那续命之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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