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地舔过她口中每一处,无法及时咽下的口水从嘴角流出。
像打翻了一整瓶柠檬香精,她感到酸涩不已。
同时,他包裹停留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在亲吻迷乱她的大脑时,渐渐收紧。
唇舌分离,纳西栽倒回病床上,他被掐得缺氧,双颊潮红。手还在收紧,那双迷离的眼睛盯着琥珀,希望她赋予更多痛苦。
她害怕起来,冷汗直流。纳西像一具任人摆弄的人偶,这人偶正从内里开始腐烂。自愿的腐烂。
他露出笑,笑容是腐烂的芬芳葡萄,渗出迷醉、甜蜜又苦涩的汁液。
双手掐着他纤细的脖颈,愈用力,愈是像陷进皮肉的沼泽。
沼泽里的宁芙也带着迷乱诱人的笑,引她去摸摸底下的水晶,不,那不是水晶,她摸到了骨头。
爱是一种暴力,他在毁灭中获得快感与存在意义。
琥珀像醒悟般松手,感受到他勃起的阴茎正兴奋射出精液,内裤湿漉漉的。
爱是一种暴力。纳西将拳头与刀刃对准自己,并希望她也参与其中。
她像被闷头打了一拳,说不清是她更疼,还是纳西更疼。
暴力的作用是止痛,副作用却是疼痛。身体和内心的痛是不一样的,哪个会更痛?
你可知道飞蛾扑火,并不是飞蛾真的要自取灭亡,夜间失去方向的飞蛾,趋光性使它们义无反顾奔向光源,那是唯一可看见、唯一可抓住的。
纳西撑起身,抓住她的手,望向她望向自己的眼睛。他感觉双眼刺痛,琥珀眼里的同情像无数根针扎穿他脆弱的眼。
纳西遮住她的眼睛,贴上她的嘴唇,如云与雾交融。
他不愿看到琥珀同情的眼神。
他突然发觉自己并不需要同情。
同情,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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